“燕家主,有請——”
東方茗月立刻擦乾眼淚,清聲回應。
爺爺一輩子把守護閣當成自己的生命一樣,即便是死,也不毀了守護閣半分清譽。
她現在必須振作起來,擔起重任。
“這是……”
燕南天率領燕家高手而來,一進門就看到毫無聲息的東方寧澤,頓時臉色微變:“難道,東方閣主也糟了林天玄那廝的毒手?”
大殿中的眾人無不默然。
東方茗月滿臉淒涼之色。
“這是……”
“望仙門門主,陳家寨寨主,還有……”
緊接著,燕南天又看到這些響噹噹人物的屍體,眼角微微一抽,旋即就義憤填膺的說道:“這林天玄,未免太過猖狂!”
“林天玄何止是猖狂。”
望仙門的人帶著冷笑,帶著悲哀說道:“他一人獨守在落鳳坡,屠戮各方的最強者,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簡直肆無忌憚。”
“就是!”
“這林天玄仗著地位高,仗著實力強,就這樣殺戮我等,著實可惡!”
“林天玄!”
“你殺我寨主,我陳家寨與你不共戴天!”
“林天玄……”
大殿中,悲傷的氣憤忽然變了,變得無邊憤怒起來,對待林天玄的一致憤怒!
“林天玄……”
本應作為主事人的東方茗月,沉浸在失去爺爺的悲痛中,口中時不時喃喃自語,唸叨著林天玄的名字。
“咦?”
燕南天掃視大殿一圈,眼珠一動,忽然說道:“怎麼沒在這裡看到藥宗之人?”
“照理說……”
“藥宗比我燕家先出發,應該先到才對。”
“你們知道嗎?”
眾人對視一眼,互相搖頭。
“這就奇了怪了。”
燕南天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現場的所有人聽:“林天玄和藥宗聖女蕭笑笑關係密切。”
“而今天,作為古武大會開啟的日子……”
“林天玄在落鳳坡截殺諸多強者,藥宗又遲遲不現身,這其中……難免令人想入非非啊!”
燕南天有意無意的一陣挑撥,頓時把事情引向另外一個方向。
東方茗月也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看著燕南天,哀聲說道:“燕家主,你的意思是……”
“不不不,這不是我的意思。”
燕南天連忙擺手,看似誠懇,實則暗藏心機的說道:“我只是分析局勢而已,是非對錯,各人心中自有定論。”
他話音剛落。
旁邊望仙門的人就冷哼著說道:“燕家主,你也是一家之主,說話何必遮遮掩掩。”
“那林天玄,得到藥宗庇護,才一步步走到今日,整個古武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陳家寨的人也說道:“林天玄本來就流著燕家的血脈,而藥宗也是燕家的分支,他們狼狽為奸,不足為奇。”
“對!”
“林天玄早已和藥宗勾結,今日之事,必然有藥宗參與其中。”
“東方小姐。”
“藥宗在今日行此悖逆道義之事,定要讓他們給個說法!”
“走,我們現在就去藥麓山!”
這一下。
眾多古武家族、勢力,出奇一致的達成共識。
“藥宗蕭天河!”
“率領藥宗弟子前來,參與今日之古武大會!”
外面突然傳來蕭天河的聲音。
眾人聽到後。
眼神交匯,竟是在無言中達成了一致。
蕭天河帶著蕭笑笑、蕭天龍等一眾高手出現後,立刻被各家高手圍了個水洩不通
蕭天河等藥宗眾人,被團團圍在中間,沒看到東方寧澤等一眾強者的屍體,頗有些莫名其妙。
因而,蕭天河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東方茗月的臉上。
“東方小姐……”
蕭天河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為何沒見到東方閣主,你們圍住我藥宗,又是何用意?”
“裝!”
“蕭天河,你是真他孃的能裝!”
東方茗月還沒答話,旁邊的燕南天就陰惻惻的說道:“誰不知道你和林天玄沆瀣一氣,勾結在一起,對前來的強者出手?”
蕭天河更加莫名其妙,當即就要駁斥燕南天。
可這個時候。
東方茗月示意眾人讓開一道視線,露出橫陳在大殿的屍體——慘烈無比,無一不是槍所傷,其中還有東方寧澤這位守護閣閣主。
蕭天河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看著東方茗月,問道:“東方小姐,這是何意?”
“蕭天河,你還在這兒裝個der啊!”
望仙門的人,忍不住怒斥道:“林天玄在落鳳坡截殺各路高手中的最強者,是我等親眼所見,不爭的事實。”
“而你藥宗……”
“向來和林天玄接觸密切,而且,你們全部到來,無一人掛彩,若說沒有勾結,誰人能信?”
“就是!”
“蕭天河,還我家寨主命來!”
“蕭天河!”
“今日之事,皆是我等的親身經歷,即便是你有一百張嘴,有一百根舌頭,也狡辯不得!”
“蕭天河,你說啊,你倒是說啊,我們看你如何解釋!”
“東方小姐,若是蕭天河給不出一個解釋來,我建議直接取消藥宗參加古武大會的資格,並讓大夥兒追責蕭天河!”
眾人憤怒的嚷嚷著,要讓藥宗付出代價。
“且慢!”
蕭天河冷眼冷麵,打斷所有人:“既然,你們全部覺得我藥宗和林天玄勾結,那我願意和各位一道,共同前往落鳳坡,當著所有人的面,跟林天玄當面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