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懵懂

小說:因為你是女孩 作者:酥打粉

爺爺奶奶本就偏心四叔一家,四叔結婚後這種對比就更加明顯了,甚至當時給四媽家的彩禮都是從媽媽手裡騙過去的,說後面會歸還給母親的,卻再沒了下文。

媽媽每天要出去餵羊,要下地幹活,要打掃屋子,要……

爸爸為了一大家子的生活所需去了外地打工,是在一家煤礦裡挑煤炭,很是辛苦,也不常回家,我對他的印象很模糊。

我時常要幫媽媽看著弟弟,儘管家中還有其他的大人,儘管我才兩歲多,儘管我也還需要人照顧。

這個時期的記憶我已大部分都忘卻了,卻至今都還記得一句歌謠是“媽,媽,你別打,我給你掃地搞娃娃”,那時候不懂,只覺得是一句詞罷了,現在聽來心裡莫名的難受╯﹏╰。

等弟弟再大了些,家裡也是要窮的揭不開鍋了,媽媽便決定要和爸爸一起去工地上幹活了。我被送到了外奶奶家也就是外婆家,弟弟則留在了爺爺家。父母走之前對爺爺奶奶說你們幫我和老三看一下孩子就好,不求多盡心,只求能吃飽。

父母一大早把我送到外奶奶家,話都沒說幾句就走了。下午5點左右吧應該是,爺爺揹著弟弟來了,什麼都沒拿,對外奶奶說弟弟和四叔家的兩個弟弟打架,把另外兩個弟弟打哭了,所以就把弟弟送到這邊來了,說完就頭也沒回的走了。

其實兩家離得也不近,路還不好走,到處都是山和溝谷,類似於大家在網上看到的黃土高原上的那種景象,我也是很震驚的,一個老頭揹著一個孩子到底是什麼時候就開始走的呢,竟然這麼快就到了這裡。

到了外爺爺家後,我便每天跟在外爺爺屁股後面,去放羊,去種地,去割草……儘管我也幹不了什麼活。

熟悉了這樣的生活後,我便每天獨自去放羊了,大山裡的羊還是比較好放的,只要看著點就行。本來我對羊是沒有啥恐懼的,直到一天外爺爺放羊,我在羊群的前面走著,一隻公羊突然頂在了我的屁股上,讓我摔了個狗吃屎,又疼又丟臉,就算沒有啥人看到,自此心裡便有了點恐懼感,雖然不多卻也是真的怕,膽子都小了許多。

一天在放羊,下雨了沒有帶傘啥的,可是羊還沒有吃飽,我突然就有點不知道該咋辦了。呆呆的坐在那裡看著羊吃草,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外爺爺來了,他讓我回家去, 他來放。有點想流淚,但又覺得自已矯情,給憋了回去。

那時候交通不方便,山裡手機基本沒訊號不說也買不起,所以對爸爸媽媽近況的瞭解都來自於外奶奶外爺爺的交談,見面更是難上加難,好幾年了吧,才見了兩三次面。

在外奶奶家的那幾年,我們沒有出過遠門,最遠的地方就是放羊去的地方,見的人除了弟弟,就只有外爺爺外奶奶了。

我以前不知道自已這種彆扭的性子是怎麼養成的,現在好像明白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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