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了,晚些時候,我差人送些調養身體的藥來。
蕭正淵走了,齊靜姝卻依舊低著頭,眼淚與青磚之上的水漬混合,而後消失不見。
“小姐。”青棘走近,無需開口問,看著齊靜姝模樣,她便知結果如何。
齊靜姝抬起頭,將身上的水擦拭乾淨,洋溢位兩分笑意道:“將這裡收拾下吧。”
“我有些累了!”
青棘點頭,她想勸什麼,但最後還是決定忍下。
齊靜姝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
蕭家的大門口那高掛的燈籠依舊明亮。
守夜的僕從將門開啟,蕭正淵臉上驚愕升起,他沒想到蕭從善會不來信便直接回來。
外面三更聲斷,四更聲起。
蕭正淵踏入家門,京城宵禁雖已開始,他違禁之事,也該擺於人前了。
“你要怎麼解釋?”蕭從善目光嚴厲,聲音更顯壓抑:“你不會要我入宮問由儀,或者去找你那些同僚吧。”
蕭正淵沉默些許,看向蕭從善身後,那整齊劃一等待著他的人。
“無需解釋,我去齊家了。”
“颯”,戒尺帶起風聲,而後落在蕭正淵小腿之上。
“哼……。”壓抑的痛呼聲被蕭正淵忍住,但他一張臉卻緊皺了起來,身體更是不由一低,以緩解身體那似失去知覺的疼痛。
“好一個理直氣壯,你個聖賢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嗎?”
“憐心懷孕,你這個當丈夫的人,去偷歡作樂?”
蕭從善怒極,哪怕蕭正淵是去狎妓,他也不至於這般生怒。
那齊家是何處?
是蕭正淵恩師所在,是有待字閨中的齊靜姝在。
蕭從善鼻子還在,他是過來人,知道一個男人歡愉之後應該是什麼模樣。
蕭正淵錯愕的看向蕭從善身後,那似強忍委屈,低聲抽泣著倚在自已母親身旁的公孫憐心。
懷孕了?
她也懷孕了?
蕭正淵張了張嘴,想要道歉。
但公孫憐心卻掀起些許譏諷與對,她知道久久不歸的蕭正淵去哪了,所以她才一直不說,說著等蕭正淵回來,親自和他說這個好訊息。
故意的!
蕭正淵暗怒,但失了立身的他卻無法反駁。
深深地看了樣似在炫耀的公孫憐心,他嘴角上揚,反正以蕭從善的性子,還有此時的陣仗,他是不能無聲處理此事了。
而且他……也改變主意了。
齊靜姝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為了保證公孫憐心不鬧,為了保證公孫憐心孩子的正名,他才對齊靜姝的懇求視若無睹的。
可現在,不需要了。
“靜姝她懷孕了。”蕭正淵坦然的迎著蕭從善的目光道:“父親,你教我下。”
“聖賢書中有說要怎麼處理此事嗎?”
蕭從善身形搖晃了下,手中戒尺直接砸向蕭正淵的腦袋。
“砰”,鮮血淌下,但蕭從善並不收手,反而再次將戒尺揚了起來。
“丟人現眼!”
“毫無禮度的無恥小人!”
“從善\/公公!”洛錦和公孫憐心齊齊上前,一旁的奴僕也都湧上來將憤怒到失去理智的蕭從善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