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夜宴只是兩家小聚,讓兩位年輕人互相看一看,所以並沒有大張旗鼓地操辦。
可這並不意味著太后對慕家有絲毫的懈怠。
慈寧宮前,寧遠早已佝僂著腰在門前候著,見慕琅一行人過來,連忙小跑著迎了上去。
“奴婢見過鎮國公,慕夫人,太后她已在宮中備宴。”
“寧公公安好。”慕琅與葉瑾君齊聲回了一禮。
宰相門前都七品官,何況太后跟前的寧遠。
皇室與慕家親近,連帶著和寧遠的交情也算頗深。
“由儀,承虎見過寧公公。”哪怕慕由儀和慕承虎身份尊貴,但今日算是家宴,自是以長幼而論。
寧遠目中帶笑,看著慕家姐弟兩越看越喜,不僅在於二人親近的身份,更在於他們身上少有的隨和。
“慕小姐,慕公子,太后她老人家可唸叨許久了呢。”
“還請快些進來吧。”
寧遠在一旁引路,慕由儀腳步微微加快,湊上前去低聲道:“寧公公上次的藥用了可覺舒服些?”
寧遠腳步微頓,一旁的慕琅和葉瑾君也悄然將耳朵豎起。
“勞煩慕小姐掛念,您給老奴的藥效果的確不錯,老奴這幾日連腳步都輕了許多耶。”
“太后她老人家亦是睡覺都安穩不少呢。”
寧遠並不在意慕由儀送的藥是好是壞,她的藥再好,又怎能比得上宮內的御醫。
但慕由儀的懂事,讓他,或者說是太后,看見了兩家再親近一步的可能。
鎮國公府不比其他權貴之家,太后深知不能過於強求,不然慕琅也不會二拒朝廷封賞,以至於現在的慕由儀和慕承虎都是白身一個。
以鎮國公的權勢和皇家對其的看重,連最低等的封賞都沒有“討”得一個。
“那就好,晚些時候,由儀再做一些送過來。”慕由儀儘量自然得體的討好著寧遠。
她的計劃中,入宮只是第一步,之後,如何的從皇室內分潤些權力,輔佐這個少年皇帝治國之政方為箇中要務。
那之後,才是她真正操控蕭正淵的開始。
寧遠人老成精,自然知曉慕由儀那故意討好之舉,但討好他的人多了,卻無一人有慕由儀這般禮輕情重。
“呵呵”,寧遠笑眼眯起,不住點頭著回道:“慕小姐情重,那老奴就不客氣了。”
慕由儀含笑,腳步慢下,落於慕琅夫婦身後,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好似感覺自已爹孃的身體都輕盈了兩分。
“阿姐,你記著哦,你說你的那份御膳給我的。”慕承虎依舊天真,很是不放心的低聲提醒了下慕由儀。
慕由儀一隻手滑動,落於慕承虎那手感十足的臉蛋之上,雖然沒有說話,但手下卻盡是收著屬於自已的利息。
……
兩世為人,這慈寧宮還是慕由儀第一次來,對於這個以仁慈聞名的太后,慕由儀唯一瞭解的就是她那不沾權,不徇私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