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年間,公子在人心詭辯,爾虞我詐的官場裡,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已。
所以年紀輕輕就能在朝堂上,佔據了自已的一席之地。
只是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即使已經過了四年,襄陽郡主也早就回來京都城了。
當年那場無能為力,逼不得已的退婚,一直是公子心中無法磨滅的痛。
公子他……從未釋懷過!
蕭至伸手推開掌櫃的,立刻跑上前扶起他,焦急問道:“行之,你怎麼樣了?”
溫知衍抬起醉眼朦朧的雙眼,定定地看著眼前的人,半晌才認出來,“蕭至,是你啊!”
“蕭至……你來的正好,怪不得你喜歡喝……酒的,酒是個好東西啊!”
蕭至看他渾身酒氣,青色的錦袍都變得皺皺巴巴的,眉頭緊蹙,“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還有你今日,不是應該當值嗎?”
溫知衍神情恍惚,扯著蕭至的胳膊說道:“沒多少……你來的正好,我們接著去……喝。”
蕭至看著他這副頹廢的模樣,眼神微黯,“長生,你家公子這是怎麼了?”
長生不敢上前,只敢站在溫知衍身後,小心翼翼地護著他,生怕他再次摔倒。
“回殿下,公子自從昨夜從定國公府回來後,就一直鬱鬱寡歡,衙門今日也告了假。”
蕭至忍不住腹誹,從定國公府出來……不應該啊。
老夫人單獨留他下來,難道不是商量他與蘇二,重歸於好的事情嗎?
他為何要酗酒,還如此頹廢?
蕭至從未見過這樣的溫知衍,他是世人口中,溫潤如玉,光風霽月的溫家嫡長子。
是大乾王朝,才高八斗,博覽群書的狀元郎。
這四年間,他因為母妃的驟然離世,活得渾渾噩噩。
但是行之卻是一改往日的雲淡風輕,在波雲詭譎的官場上,所向披靡,終於成為了最炙手可熱的朝廷新貴。
只是,老夫人到底跟他說了什麼,讓他如此意志消沉,萎靡不振?
他薄唇微抿的問道:“那你家公子,就一直在酒樓裡喝酒?”
“是的,殿下!”
蕭至伸手將爛醉如泥的溫知衍扶了起來,攙扶著他往外面走。
在經過掌櫃的身邊時,說道:“以後也不準溫大人進來酗酒,聽見沒有?”
掌櫃的連連應道:“是,殿下!”
溫府扶風院內
溫知衍在連喝了兩碗醒酒湯後,才清醒了過來。
他看著頭頂熟悉的帳頂,眸光微動,隱有一種無名的傷感,縈繞在周身。
蕭至明顯一怔,“行之,你到底怎麼了?”
“記得以前,你常常抓我,不讓我酗酒,結果現在,你自已竟然告假酗酒?”
“那夜,蘇老夫人單獨留你下來,難道不是想讓你與蘇二,重歸於好嗎?”
溫知衍咧著嘴笑,眼眶卻乾澀到疼痛,苦澀在口中蔓延,“重歸於好?”
“哈哈哈哈哈……如何重歸於好?”
“蘇祖母根本就不知道,綰綰是在被送進碧雲寺的第二天,被我溫家硬逼著給退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