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鳶清冷的眸子,遙遙看向平南王府的牌匾,心底深埋的陰戾與不甘,翻湧而出。
王爺遲遲不趕回南疆,而且還為了救蘇綰玥那個惡女,讓自已受了那樣重的傷。
王爺這樣的梟雄,能夠站在他身邊的,應該是她這樣,能與他並肩而立,奮勇殺敵的女子。
而不是隻能像菟絲花般,只能依附、拖累王爺的惡女。
陸鳶心頭猛地一滯,王爺現在當局者迷。
所以,她一定要幫王爺,迷途知返。
“既然王妃對蘇綰玥也同樣恨之入骨,那王妃可有好的辦法,讓我們王爺能夠遠離這個惡女。”
“只是遠離嗎?”
蘇洛溪看向陸鳶,將一杯茶盞遞到她的面前,神色晦暗不明,“我還以為陸副將會想要……殺了她呢?”
陸鳶端著茶盞的手驀地一晃,目光冰冷如水,開口說道:“她畢竟是郡主,我不想招惹麻煩。”
蘇洛溪笑著點頭,“那還不簡單,陸副將你回南疆後,直接讓軍中催促平南王回去。”
“平南王身為赤炎軍主帥,即使再捨不得蘇綰玥,也不能讓軍中群龍無首啊。”
陸鳶驀地睜大雙眼,是啊,王爺對軍務看得最為要緊,如果軍中催促他回南疆,到時候就不怕王爺不回了。
“只要平南王離開京都,沒了蘇綰玥那個狐媚子的迷惑,相信陸副將定能得到平南王的心。”
陸鳶拱手,感激道:“多謝瑞王妃提點。”
蘇洛溪拉下她的手,淺笑一聲,“陸副將,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再說應該是本王妃,感謝陸副將才對,少了平南王這個後盾,我也可以專心對付蘇綰玥,不是嗎?”
陳秋池在平南王府門口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陸鳶的身影。
正疑惑,她是不是還不甘心回南疆時,陸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陳秋池!”
“你去哪了?我怎麼找了你一圈也沒找到?”
陸鳶眼神閃躲,輕咳一聲,“我回去拿東西了。”
“我們快走吧,爭取三日內,趕到軍中。”
陳秋池看著跟剛才,簡直判若兩人的陸鳶,雖心中疑惑,但還是低聲勸道:“你能想開最好。”
“軍中好男兒無數,相信以你的才貌,定能找到如意郎君的。”
陸鳶的臉色極為難看,語氣毫不客氣,“你到底走不走?”
陳秋池知道自已多說無益,得她自已看開,畢竟喜歡了這麼多年,又是這樣耀眼奪目的王爺。
他也連忙翻身上馬,“好,走吧!”
陸鳶駕著馬,眼底浮漫出一簇勢在必得的暗芒。
王爺是她的,誰都奪不走!
蘇洛溪回了瑞王府,想到即將消除掉最大的一個隱患,心情都變得愉悅了起來。
王嬤嬤專門做了一盅十全大補湯,循聲勸道:“王妃,聽說王爺昨夜在書房,處理公務到很晚。”
“您要不要去給王爺送點補湯,讓王爺多注意點身體啊!”
蘇洛溪想起昨日,與蕭遠的不歡而散,就眉頭緊皺了起來。
但是想到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畢竟後面的許多事,她這個內宅婦人的身份,實施起來實在掣肘太多。
“嗯,王爺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