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柔和的陽光,灑在山腳下的小院子內,灑下一片金色的光輝。
院子裡的草藥,散發出清新的氣息。
福伯起身後,將草藥都端了出來,打算趁著天氣好,曬一曬。
結果等全部搬出來後,才發現少了一筐補血益氣的草藥。
正在回想,是不是隨手放到,別的地方去的時候,阿晏開啟了房門。
他的眼底還有些烏青,神色也有些疲憊。
福伯笑侃道:“阿晏,昨夜沒睡好啊?”
阿晏昨晚一夜未睡,他心裡一直擔心娘子,不知道娘子醒沒醒,傷怎麼樣了……
阿晏跑到水缸邊,用冰冷的水洗臉,薄荷葉洗漱過後,終於感覺昏沉的腦袋,清醒點了。
“阿晏,這草藥是不是少了一筐?”
福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阿晏的身體僵硬了一瞬,慢慢轉過身去,走到福伯身邊,歉聲道:“福伯,我正想跟您說這個事呢!”
福伯一邊將草藥鋪開來,一邊玩笑道:“嗯,什麼事?”
“不會是被什麼野貓,野狗叼走了吧?”
阿晏俊逸的眉眼,染上一抹緋紅,他雙手侷促的。趕緊幫福伯一起曬草藥。
“不是野貓野狗叼走的,是我……是我拿走的。”
福伯微微詫異,目光在阿晏身上掃視了一圈,“你受傷啦?”
邊說,邊將他拉過來,就要幫他把脈。
阿晏收回手,“不是,是一個……朋友。”
“她受傷還昏迷了。”
“朋友?”
福伯笑道:“我們阿晏也交到朋友了,難怪最近總是早出晚歸的。”
“既然是你朋友受傷了,怎麼不帶家裡來,我也好幫他好好看一看,對症下藥啊!”
阿晏支吾道:“她不方便!”
福伯微微一愣,半開玩笑,“難道是女子?”
阿晏面頰滾燙,靦腆地搓了搓手,害羞道:“嗯……嗯。”
福伯雙眼圓睜,眼底滿是詫色,“是女子啊?”
“在哪認識的?”
“家住何方?”
“姓甚名誰?”
“年方几何?”
“可曾婚配?”
福伯一連串的問題,直接將阿晏問懵了。
他一臉迷茫,只記得福伯的最後一個問題,認真答道:“好像是剛剛及笄,認識我之前,她不曾婚配。”
福伯聞言,微微蹙起眉頭,什麼叫認識他之前,不曾婚配?
難道人家認識他,之後就婚配了?
但是他也沒多想,只認為阿晏心思單純,有些理解不了男女間的感情,所以言語有些自相矛盾也正常。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他忙追問道:“那人家小姑娘知道你……你這樣的情況嗎?”
阿晏點點頭,“嗯,知道。”
“那日我去山腳下玩,正好救了她。”
說到這,阿晏突然想起在那個昏暗山洞裡,他與娘子坦誠相見的纏綿,更加面紅耳赤了起來。
福伯一看就知道,這小子是情竇初開,喜歡上人家姑娘了。
“原來有救命之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