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不用楚暮雨分析、總結，林簡已然全都明白了。
原來，對方如此做的原因，是如此的惡毒。
本來，林簡都已經覺得對方很惡毒了。
但沒想到，沒有最惡毒，只有更惡毒。
對方，不光是想嚴重打擊東廠，讓其一蹶不振，而是想要讓林簡與他的東廠，永世不得翻身。
真正的在網文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但是，是負面的那種。
可謂是心思歹毒到了極點。
因為，在那個頁面上，正是一個活動的詳細介紹。
“第一屆網路文化節，優秀作品展示大會……”
巴拉巴拉一大堆，反正就是說網文很火，上頭很重視，這是一場屬於網路文學的盛況。
最後，落款。
“文化部……”
一種不妙的想法在林簡心頭蔓延。
他猛然看到邀請參會網站那一欄。
東廠小說網赫然在列。
雖然位於未來小說網後面，是最後一位，但的確在列啊。
“楚助理，按理來說，我們東廠是八月份建立的。不應該，沒有參加與會資格嗎？”
“原本是沒有的。”楚暮雨回答道：
“據說，有人推薦了我們。”
林簡目眥欲裂：“是誰？”
“不清楚，但應該是終點小說網的人。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我懷疑是這個名叫李瀟婉的女人。”
說著，林簡將一份檔案交給了林簡，上面是她的照片與詳細資料。
“她前段時間，毫無徵兆的空降，擔任了終點的副總。”
而後，楚暮雨繼續道：
“我拿錢買通了各大小說網的一些員工，得到了準確的訊息。”
“《秘詭幻典》的訂閱暴漲，也與其有關。”
“據知情人員爆料，在東廠那一天，他們員工的一部分工作內容，就是訂閱《秘詭幻典》，而且還要掛機留在頁面，造成真人正在閱讀的假象。”
“這也是訂閱持續增長，卻察覺不出異常的緣由。”
“而對方的目的，顯然就是為了此次網路文學盛會。”
“一個全新的網站，一開始竟然擁有了萬訂的作品。那麼，只要適時的提出推薦，定然會被破例邀請入會。”
“那個時候，《秘詭幻典》作為東廠萬訂的作品，肯定會被上頭品鑑一番。”
“雖說網路文學良莠不齊，但像這種沒標點符號的百萬長篇，也的確是頭一遭。”
“屆時，上頭肯定會震怒。”
“第一屆網路文化節，肯定會被完全摧毀。而罪魁禍首，就是刷資料的東廠小說網。”
“如此一來，不管以後，網路文化節是否能夠辦下去，但我們東廠，即便是有林總你的資金支援，也不得不關閉東廠了。”
“對方這招，引鐵拳降臨，也要讓我們東廠灰飛煙滅，當真是環環相扣，不擇手段，心狠手辣，心思歹毒。”
林簡邊聽，邊看著手中那份資料。
透過照片，可以看出，這是一位與楚暮雨年齡相近，同樣是學新聞學的漂亮女人。
但是，心思完全不同。
林簡握著檔案的手指都在莫名顫抖，心中與腦海中，同小安不謀而合地喊出了那三個字：
“壞女人！”
瑪德，這也太壞了吧。
商戰就商戰，引鐵拳下場，一不小心，不是全完蛋了。
但很顯然，終點擅長自我閹割，非常謹慎，不會有事。
其他網站，也就最多自查而已。
但東廠，估計就呵呵了。
林簡一下就全都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