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族幾千年的傳承,到現代靈力越來越弱,很多魂靈飄蕩在這世間無處可去。引路人的責任就是解決輪迴阻礙,開啟往生門,為他們引路。
“幫人投胎?”奔著躺平而來,司徒燃對其中深意不解。
外婆咬牙微笑揪住孫女的臉“讓你練膽!嚇大就不怕嚇了!”
司徒狂教的什麼?阿燃完全不瞭解司徒家族的責任,抱有玩鬧心,怎扛的起引路人的重責……
簡直不把引路人的意義放在心上,哎,該怎麼讓她懂得通靈眼的重要。
“你說她在問你媽?”司徒瀾想起這句話,覺得那個小女孩跟司徒狂應該有發生過什麼。
司徒燃腿軟盤腿坐在地上,“嗯,她一直盯著我,問我是不是她的女兒。會不會是我媽的仇鬼?哇!她渾身上下散發一股陰森森的氣息,嚇死人了。”
“她攻擊你?”
司徒燃搖搖頭,“沒有。”
司徒瀾嘆氣道“那你為什麼怕她?”
這話讓司徒燃愣住,對啊!為什麼怕她?她也沒做什麼傷害我的事。
司徒燃不清楚,她說不明白,或許是自小的教育讓她對封建迷信有些牴觸,總覺得除人其他未知都是有害物。
明明從小司徒狂就告訴她未來會為她開啟通靈眼,但自小抱著玩笑話的心看待,慢慢地心態變了,對這件事就敷衍不認真。
即使使用司徒狂煉製的靈符體驗到不可能的特別,沒真正去體驗通靈的真實感一直存在質疑。
“你擁有實用的辨色眼睛,卻沒能扔下無用的有色眼鏡。”
司徒瀾抿了口茶揉揉司徒燃炸毛的頭髮,“你想想你是不是沒真心對待過引路人這件事。”
“再想想你媽自小怎麼教你的。”
“遇到紅色的怨魂你嚇成這樣,要是碰上無良的惡鬼你要怎麼應對?”
“引路人不是拿來開玩笑的遊戲,生命不是隻有投胎和出生,他是多樣性,有色彩的。白色的乾淨靈魂,黃色的複雜靈魂,紅色的怨念靈魂,黑色的無良惡靈。”
司徒瀾手中幻化出一隻散發紅光的毛筆,靠在躺椅上,提筆在空中寫寫畫畫,“讀取記憶的符咒有些複雜,這張拿好。”
司徒燃煩躁揉頭髮腦子亂得很,外婆的意思是,“我要去找那個怨魂嗎?”
雙眸迷茫,雖然想說當玩鬧的想法不太好,但是想到要面對一群不是人的人就渾身難受。
“壯壯你的膽子吧,引路人的印記已經到你身上,必須面對。”司徒瀾掀起她的衣袖,左手小臂已然出現一個類似彼岸花的印記。
一代一個引路人,只有引路人能開啟往生門。
“哈?什麼啊?坑死人了!”司徒燃捂頭仰天長嘯,不看說明書的後果。
由於慫人慫膽司徒燃沒敢上山,直到第二天。
纏在外婆身後一天的司徒燃沒能說服外婆陪她一起上山。
她一邊腳抖一邊後背冒汗,“神棍第一課,坦然面對鬼魂。”
女孩是怨魂可以在白天出現,抑制心中的恐懼司徒燃帶著狂跳的心臟走上前,“你在找人嗎?”
一雙透光的紅眸時刻提醒司徒燃她是死人,這令她難以直視女孩。
“司徒狂。”
女孩發現是司徒燃低頭回答,在這個通往兩個不同地點的路口她糾結了很久。
心跳快要跳出身體,“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
女孩並不反感司徒燃的話。
“你是怎麼去世的?”
只有問出怨魂心中的怨找到他們不入輪迴的原因,才能解決問題開啟往生門。
“你很奇怪。”女孩抬頭,盯著因為害怕頭髮豎起來的司徒燃。
“司徒狂是我媽,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找她。”
“我沒猜錯,你就是。”
女孩睜著沒有生命氣息的眼睛,“你不是司徒家族的人嗎?讀取記憶你應該會吧?”
連這個都知道?
“冒犯了......”
司徒燃掏出外婆給的符,“等一下,你跟我去個地方。” 在司徒燃要將符貼在女孩額頭時,她後退一步。
不會有詐吧?司徒燃猶豫不前,女孩自顧自走開。“算了,反正除了讀取記憶的符咒有難度,其它都是小意思。”
女孩在前面帶路,一路向山上走去。司徒燃視死如歸毅然跟上去,死了還有外婆跟自家老媽開路。
跟到山上女孩停下,“你是說這裡嗎?”看著荒蕪一片的山頭司徒燃心臟跳到嗓子眼,再向前就要跳崖了,總不能讓我跳下......
“在下面,跟我跳。”二話沒說,女孩頭也不回的跳下懸崖。
啊?司徒燃一人在原地呆住,什麼鬼?
“你倒是說清楚為什麼要跳啊?哪有這樣的啊?”
“算了,我喊的時間人可能在底下躺著了。”
山谷間迴盪著司徒燃的話,下一秒她閉著眼睛跳下去。保護罩沒在這麼高的地方試過,不知道跳下去會不會死。
佛祖,菩薩,濟公,阿彌陀佛......
司徒燃閉眼雙手合十祈禱。
“到了。”
睜開眼尷尬一笑,原來到了啊,她撓撓臉憨笑。
女孩依舊在前面帶路,走進樹林裡面,司徒燃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
樹林裡一群黃色的複雜遊魂,一小團一小團的聚在一起,他們在地上爬來爬去,由於不是成形的人,他們甚至沒有一個完整的五官。
而那一團團花朵形狀的黃色遊魂無一不在告訴她,這些遊魂都是女娃娃。
“她們,怎麼會在這裡?”司徒燃情緒激動。
“因為是女孩。”
司徒燃心臟一縮,若非知道女孩已是遊魂,她可能會生氣女孩此刻冷漠的語氣。
“那,你?”
她不敢再問,她怕那是一個令人心臟無法接受的故事。
女孩走上前,握住司徒燃手中讀取記憶的符,隨著她一起走進記憶。
“媒婆給你找的那家好啊,有房有車,雖然年齡大點,但是以後不愁吃穿!”於輝坐在自家閨女對面一頓洗腦,陳氏跟在旁邊說。
“女人找個靠譜的男人最重要,爹孃難道會害你?”
“你都十五了,過兩年誰還要,到時候年齡一上來,想找個好的可不是簡單的事。”
司徒燃在女孩記憶時空裡,外觀破爛漏水的屋子,屋內是堆積成山的雜物,簸箕,鐮刀,鋤頭。
屋裡兩張椅子,於輝坐一張,繼承皇位的兒子佔一張,剛從田裡回來的女孩坐在門檻低頭不語。
”離家近我們也放心,咱村的以後回來也方便。“
”人家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