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知道蕭琴有些背景之後,對於王春蘭被打一事,她根本就不甚在意,因為她知道馬明遠根本不敢動蕭琴。
可是馬明遠開口讓所有在場可以作證的學生都離開,這才讓她有了機會。
張大科一定以為,王春蘭被自已的朋友打了,一定恨死了自已,所以肯定會順著他的話誣陷是自已打了她。可是張大科卻根本不知道,王春蘭是一個為了錢可以什麼都不顧的人。
所以,在伸手去扶王春蘭的瞬間,她就跟王春蘭商量好,只要王春蘭指認打人的是張大科,她就給王春蘭五千塊。五千塊,別說讓王春蘭去汙衊一個跟她毫無關係的張大科了,就算讓王春蘭當眾罵自已,她也根本不會說一個“不”字……
蘇安然淺笑盈盈:“嬸嬸放心,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現在,你可以出去一下嗎?我有話想要跟奶奶說。”
早在王春蘭被打的時候,蘇安然就用靈瞳看過了她的傷勢。蕭琴下手,還是很有輕重的。雖然當時可能疼得很,卻根本沒有傷到筋骨。在醫院休息了這麼久,王春蘭身上的傷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
一聽到蘇安然願意給自已錢,王春蘭二話不說就樂顛顛地出了病房,還體貼的帶上了房門。
許老太口不能言,身子也一動不能動,一雙渾濁的眼睛裡頭充滿了恐懼。她可是明明白白聽到那些醫生說了,她這是要被當成植物人了!
植物人的意思她不懂,但是她卻聽得明白,醫院是治不好她了,她可能一輩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動不了了……
最可氣的是,她那個二兒媳婦以為她真的看不見也聽不到,竟然跟醫生表示,不用給她治療,不想多花錢。而且,還用各種髒話罵了她一通,又扇了她好幾巴掌,到現在她的嘴角還是腫的,疼得要命,可是她偏偏不能伸手去摸摸。
許老太看著面前讓她不能動的“罪魁禍首”蘇安然居然露出了一個陰惻惻的笑容,頭皮一下子就發麻了,身上就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爬,抓心撓肝的。
蘇安然走到病床邊上,冷冷俯視著許老太:“奶奶,不能動的滋味好不好受?”許老太的嘴巴一直都是咧著的,就好像是在笑,可臉上的表情很是扭曲,嘴角也一直都在往外流著口水,的確很像是腦子出了問題。
許老太說不出來話,只能狠狠地瞪著蘇安然。
蘇安然唇邊泛出一個愉悅的笑容:“奶奶,您瞪我也沒用。您只需要知道,這就是我的手段!您進了醫院,想必也發現了,我做的事情,是連醫生都查不出來的。就算您跑出去告訴別人這事是我做的,別人也不會相信,說不定還會把您當成瘋子,送進精神病院!”
看著許老太愈發驚恐的眼神,蘇安然唇角的笑意更濃,“所以,奶奶,您以後可千萬別惹我生氣了。這一次,我給您留了面子。下一次……我要是再發現你欺負我媽媽,或者是在我爸面前亂嚼舌根,死乞白賴的嚎,那我可就不再給您留面子了!”
說話間,蘇安然已經握住了許老太的手,將自已的那絲靈氣撤回。許老太感覺呼吸一下子就順暢了,手腳也一下子恢復了知覺。
“死拖油瓶!你……”她一張口就衝著蘇安然怒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