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神又是幾天過去。
清晨,沉重綿長的三聲鐘鳴響徹整個三青玄月宗。
早已準備好的陳彼陽穿著縫縫補補後十分破爛的雜役弟子服,第一個衝出了住所。
不同數量的鐘鳴之音代表著不同含義。
像九次鐘鳴,理論上只有宗門突然面對生死存亡危機時才會敲響,而三次則代表著大型考核。
今天不僅僅是考核雜役弟子晉升外門的日子,也是外門晉升內門,內門衝擊親傳的時刻,全宗上下都忙得很。
眼見陳彼陽直接衝了出去。
其中一個同住之人忍不住說風涼話道:“那麼激動做什麼?整得跟能透過似的。”
“就是。”另外一人也點點頭。
他們都是同期入宗的雜役弟子,若能突破早突破了,還能等到現在?
如今早在去年自覺突破無望,他們便開始省吃儉用,並在外面置辦了一些家業。
等到被宗門趕出,就能在凡人面前過一過人上人的生活了。
……
陳彼陽一路趕到雜役弟子們的聚集場地。
負責晉級考核的宗門執事已經在此等候。
因為要啥沒啥,考核也就簡單得多,只需測試一下修為就好。
首先進行的,是入宗一年的雜役弟子。
一個個上前,將掌心按在場地中央處的古樸石碑,再由執事宣佈結果。
第一輪,顯然是沒有奇蹟發生,一年份弟子全軍覆沒。
人群中的陳彼陽靜靜看著,毫不意外,若有那天賦,早就直升外門了。
而現在的他,靈根天賦只差宗門聖子一線,屬於內門高階層次,甚至都有望衝擊親傳,不過畢竟是半路出家,修為比起那些天才可差遠了,想追上幾乎不可能,相對的,培養價值也會打上折扣。
很快到下一輪。
這次已經零星地有些達標的人選了,基本上五十個裡面能合格一個。
而入宗三到四年的雜役弟子中,達標率是最高的,接近一成。
等輪到最後的第五年份,宗門執事就沒有那麼隨便了。
直接按照名冊開始清點。
前四年考核是雜役弟子自願參加的,第五年則是強制到場,若不過,就要被逐出宗門了。
氣氛也嚴肅沉重許多。
第五年還是雜役弟子的可見天賦之平庸,甚至更多的人都已經認清現實開始規劃著離開宗門後迴歸世俗的生活。
如此統計下來,甚至比第二輪的機率還低。
一個個不達標的人或心有不甘,或如釋重負,但無論什麼心情,都改變不了他們明日之前必須離開宗門的結局。
終於,陳彼陽聽到了自已的名字,走到中間。
那破衣爛衫不禁吸引了執事的注意,正常來說,弟子服飾損壞,是必須要補辦的,對方如此是因為覺得自已留不下來嗎?
也是,除了剛入宗,或是往上晉級,宗門費發放對應新服飾外,其餘日常損毀要補辦。
雜役弟子服飾五塊下品靈石一個,對方沒必要多花這份冤枉錢。
陳彼陽將手掌按在石碑上,將靈力源源不斷釋放出來。
很快石碑的刻紋便發出淡淡熒光。
執事掃過一眼,不禁有些詫異,亮了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