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峋與都督商談要事,他可不想在這聽著二人寒暄,不如出去走走,看看這泉州究竟如何。
大街小巷與京城別無二致,倒是街上的孩童嘴裡在唸叨著什麼。
“你剛才說什麼什麼仙子”
她拉過一個小孩塞給他一串糖葫蘆。
“就是喜來仙子,不但可以治病救人,還教我們讀書識字,長得就跟仙子一樣漂亮”
說完拿著糖葫蘆就跑了。
她倒是好奇,什麼樣的人竟有仙子之稱,朝著孩童跑來的方向,往小巷內尋去。
入目眼簾的不是人,而是她手中的鏡子。
“你們這群小屁孩,可不要弄髒了我的地方”
聽這聲音,還有那熟悉的鏡子,是她無疑了
秦多多高聲喊著,“春喜姑姑”
春喜聽見這聲音驚愕的轉過身去,看見他的衣著,微微一愣,不過還是說了一聲,“秦多多”
“春喜姑姑,你怎麼在這兒”
春喜繞著她走了一圈,“我還沒問你呢,你不是死了嗎,怎麼還穿成這副模樣”
“坐下來,我慢慢和你說”
秦多多坐在石墩上,將以往的種種娓娓道來。
聽得春喜連連驚愕,不過那張臉上卻沒有得知秦多多因禍多福而流露出的喜出望外之色。
“其實我來到這,是因為夏郎局,他現在怎麼樣”
秦多多默默地搖了搖頭,“他失蹤了”
春喜對這個結果並不震驚,反而道:“果真如此”
“春喜姑姑,我離開的那五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春喜把目光轉向銅鏡,“一切還要從典膳局說起”
“尚郎君離奇病故,你也知夏老頭與他的關係,怎能不探查他的死因,只是他查到了什麼,我也不知”
無奈地看了一眼秦多多,“小影子接替了郎局的位置,有一日那老頭找到我說讓我務必離宮前往泉州”
“可我身在宮中多年,又是前朝人,怎能輕易離宮去泉州呢”
“可是他說他有法子,讓我即刻起程,否則便會喪命,我走時他給了我兩封信,一封是說我到泉州再開啟,另一封說是給泉州的故人”
“可我入泉州月餘,也未曾見到他說的什麼故人,直到今日遇見了你”
什麼!難道夏郎局早已熟知一切,他定是被宮內的禍亂之人抓走了,說不定小路子的事他也知道了。
而當他開啟那封信時,上面只有兩個字,“勿查”
這又是何意,既然料定我來泉州,又為何不叫我查下去。
“春喜姑姑,你可知這附近有礦場”
秦多多將信放好,警覺地問著。
“礦場倒沒聽聞,只是…”,她欲言又止將秦多多拉入屋內,“你看看泉州內流民可多”
她仔細回想,這一路來的情景,“進來的倒是多,只是泉州內確是不常見”
“這泉州內不出兩日,便會有流民失蹤”
若真的如此,秦多多已然猜到了他們的去處,而夏郎局應該還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