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與你與他皆無關,小姐還是莫要多管閒事,以免丟了性命”
寒風劃過,他利落地收回刀子,依舊衷心地立在那裡。
“倒也不是多管閒事,不過是為你感到不值罷了”
她輕笑一聲,轉頭直視他的眸子,想從中探出一絲悔意。
宇鑫還是令她失望了,那神色中的堅毅分毫不讓,她又繼而說著,“我知道你,連中三元的怪人,一怪連中三元,二怪不登廟堂”
“當年你離開都城,揚言要雲遊四海,沒想到你的四海這麼大呀”
說著她上下左右的看看,意為都督府這麼大。
“你調查我”
何來的調查呀,不過是以前當近侍的時候在典書局看到過一些奇人奇料罷了,上面有一幅畫像,初識只覺像他,沒想到還真是他。
“非也非也,不過是本姑娘博學多才,博採眾長,見聞廣博而已”
“是嗎?秦公公”
什麼,他喊我什麼?這名稱久遠而又陌生,他怎麼會知道的。
她極力地掩飾著神色裡的驚愕以及慌亂,“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她轉身想匆匆離開,離開這個讓他尷尬而又恐懼的地方。
“怎麼只許你瞭解我,不許我談及你的過去,這未免有些無禮”
“我既已知此事,就證明它已經不是秘密,你又何必驚慌”
他是如何得知的,齊峋的身份是不是也已經暴露了,你還知道些什麼。
秦多多面色漲紅的盯著他,兩隻手端得高高的,“說吧說吧,你可勁說”
“把你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說出來,讓你吐個痛快”
他猶豫片刻說道:“此事我還未稟告老爺”
沒告訴他們家都督大人,卻提前告知了我,這是什麼意思,是知曉了齊峋的身份,所以來討好我們。
“那你可知我們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礦脈”
說礦脈也許有些不嚴謹,因為她的目的是那些蠱的來源,是要知道宮裡的那位內應究竟是何人。
“你知道卻不將我們驅逐,也不告訴你家大人,難道另有他算”
秦多多故弄玄虛的兩手一掐,“讓我好好算算你的心思”
她圍著他轉了一圈,“是營生幹久了心虛,還是來替你家大人談虛實”
“給你,這是地圖”
掐指的指縫裡塞入一張薄如蟬翼的黃紙,她的動作頓住了,這是何意?
“想去便去,希望你能活著回來”,說完便離開了,獨留秦多多一人滯在那裡。
這是示好還是陷阱,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燭火隨著風微微搖曳,照在泛黃的紙上,顯得有些昏暗,秦多多拄著桌子,有些發愁地看著它,而一旁的齊峋則倚靠在木椅子上,有些慵懶地睜起半隻眼。
“他給你的”
秦多多重重的點著頭,地圖上的地方倒是不遠,只是這是陷阱,還是真的礦脈就無從而知了。
“他為何要給你這地圖”
她又搖搖頭,沉默不語。
“那若是陷阱,你還去嗎?”
這句話都問在了她的心坎裡,是啊,這若是陷阱,她又當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