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山的那片土地上被人養殖了屍蟲,吃人血肉,吞人骨髓,老二就死在那裡,而那些蟲子的主人就是當朝太子妃”
當朝太子妃豢養屍蟲,這個訊息還真是震驚四座。
齊錚這個太子也坐不住了,怒聲喊道:“血口噴人,滿嘴胡言,竟敢汙衊太子妃,還不把人拉出去”
“此事竟關乎太子妃的清譽,便更不能馬虎行事,你說是吧太子”
秦多多轉身看向齊錚。
“因一虛事便將太子妃請出來,豈不是讓滿朝文武笑話”
齊錚神色中屢屢迸射出寒光,二人間的火藥味十足。
“殿下覺得這是笑話嗎?”,秦多多高聲問著。
“難道殿下平日裡處理公文也是當笑話去論斷的,這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整個大殿之中,皆迴盪著她洪亮的聲響。
這聲音在他耳中如此地刺耳,令他感到羞憤。
“依公主所言,將太子妃請上來”
齊錚大喊一聲,“不可”
“太子妃近日被家事所困,本就病痛纏身,怎經得起這樣的波折”
本以為他與尤亦辭是利益間的牽扯,可見他憂心疼惜的模樣,許是其中多了一份情愫,才敢讓他當眾駁斥他的父皇。
“宣”
只是一個字便將他拒絕得如此徹底,甚至未給他留下絲毫的情面。
眾人在大殿之上等候了一炷香的時間,只見一道素衣身影款款走來。
尤亦辭臉色蒼白,髮髻也未曾梳理,寬大的衣服隨風擺動著,凡是見了的人,都不禁嘆一句事態消人壽。
她筆直地跪下,眼神一直盯著高臺之上的九五至尊,“參見陛下”
聖上未語,遞給了秦多多一個眼神,是以她繼續說下去。
“尤家少爺可曾與娘娘相見”
“不曾”,她冷冷地答道。
“娘娘可去過霧山”
“不曾”
“娘娘可識得他們”
她有些不耐煩地看了看秦多多,“不識”
“你撒謊”
誰知她聽見這句話後,笑著反問道:“公主無憑無據誣陷我,這便是你們樾國治理之道”
“你怎知我沒有證據,我有人證,他們指認你,而你卻未見過他們,兩者之中必有一人在撒謊”
“那你就如此肯定我是那個說謊者嗎?還是說公主對我本身就存有偏見呢?”
尤亦辭抬起頭,那雙柔和的眸子裡凝著毒,她絲毫不慌張,似乎對此事十拿九穩。
“因為你這身裝扮,你素顏面聖本為不尊,可你為何要冒著被責罰的風險這麼做呢?”
秦多多自問自答的說著,“因為你那華貴的服飾上沾了血”
尤亦辭輕笑一聲,“若是公主繼續在此胡言亂語,我怕是不能奉陪了”
“陛下,你也要允許公主再次胡鬧下去嗎?這本是大齊的國事,不該外人插手”
“你是在教訓朕”
“此為忠言”
秦多多聽到他說的這句話,暗自冷哼一聲,她也配談忠,這話說從她的嘴裡出來不覺得荒謬,一個不忠之人在此巧言善辯,誰能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