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峋單指展開手中的摺扇,一臉柔情的看向秦多多,“在下乃公主駙馬”
“你…你休要胡言,損害我們公主的名聲”
絲淵站出來說著,口齒緊張的都有些不利索。
“這是你們王應允的,又怎能是胡言?”
湖昔根本懶得聽這些無關緊要的話,他只是想證明眼前的這個人是假的。
“你到底是何人?你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
湖昔大聲喊著,還不停地給呆在那裡的李木子使眼色。
可如今的她早已失神,哪還會管什麼旁的東西,若是讓齊峋回到了大齊,又怎會有自己的容身之所,大樾更不可能接納自己。
“在下是大齊太子齊峋,不知我說的話,能否讓你信服?”
齊峋的自報家門著實讓他大吃一驚,怪不得那個女人不作聲了,但他卻並沒有因此而放棄。
“太子殿下的話,我自然是信的,只是這個女人絕非我大樾的公主嬋姬殿下,王你說是嗎?”
他的語氣裡三分尊重,四分質疑,濢毒的目光盯著秦多多,似乎要從她身上盯出個洞來。
其實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王不能與他們解釋這件事的來由,而非要讓二人在此廝殺呢?難道這其中還有別的秘密?
她不禁疑惑地看了王一眼。
王還是那般安然自若,眼裡未起一點波瀾。
“湖昔,你逾矩了,若無他事就回去歇息吧,今夜也是夠熱鬧的”
王避開他的問題,準備要走。
突然間無數只冷箭如煙花一般朝此處飛來,門前的幾個侍衛胸口插著劍,倒地時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上。
“這些人又是從何而來?”
王冷歷地看著湖昔,若不是顧及自己的身份,怕是下一秒就要將他丟出去。
“不是我”湖昔瘋狂的搖著頭,解釋著。
“既然我們的湖昔統領這麼愛說話,不如你去和他們說說,看他們意欲何為呀?”
話音剛落,兩人不知從何處竄出,將他扔了出去。
這下整個屋內無人,再敢多言一語,因為門外發出的慘叫聲,在片刻之後便消失了。
而透過白色的窗欞子能看見噴灑在上面的鮮血,還在順著門框往下流。
“還有人質疑公主的身份嗎?”
王的聲音如同一把鑰匙,激發得眾人齊齊搖頭,就連一如往常的老古板,軻煜的父親都默不作聲了。
而唯一傳出聲響的,便是支撐不住臉色發白,搖搖欲墜的李木子,她撲通一聲,跪在齊峋的腳下,拼命地拽緊他的衣襬,苦苦哀求道:“殿下,臣你知錯了,求殿下饒命”
“饒了你的命,誰去償還尤亦惜的命”
秦多多冷哼一聲,眼神不經意地掠過她的額頭。
“尤亦辭,她已經死了,也為她的妹妹償命了,與我何干啊?”
秦多多聽見這句與我何干時,眼睛裡再也止不住地燃起了火苗,“花一般的少女和你應是同歲,卻在別人惡意的構想之下死不瞑目,我與她非親非故,但她的那雙眼睛卻讓我終身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