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多從正面大搖大擺的走過來,“恐怕樂公公今日是見不著殿下了”
她一擺手,“去,把他關起來”
“秦多多,你要幹什麼,幹什麼”,秦多多身後的侍衛拖動著樂公公,將他拉進屋內。
“你這是私自囚禁,觸犯宮規,我要面聖狀告你”
任憑他在屋內怎麼喊叫,那把鎖咔嚓一聲一關,偏僻的角落裡,一間上了鎖的房間,誰也不敢靠近。
秦多多在門外笑嘻嘻道:“樂公公,這不算囚禁,是治病,你的病還沒好呢”
說完給了身後幾個侍衛一點銀錢,“諾,拿去喝酒”
侍衛收起銀子,不安地看了一眼屋內,“秦公公,不會出事吧”
她拍了拍侍衛的肩膀,“他又不認得你們,放寬心”
秦多多看著那間屋子,又看向那個通風報信的小太監,“既然你這麼喜歡樂公公,不如....”
她的話還沒說完,小太監立馬跪地求饒,“秦公公奴才錯了,奴才錯了,饒過奴才吧”
“不如去典藥局吧”
她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又打起了別樣的心思。
“謝公公,謝公公”
直至秦多多走了,才停下磕的頭破血流的額頭。
蘇餘恩跟著大理寺在現場檢視。
不到半日就找到了不是少於六種線索,什麼油壺、衣物碎片、樂弦、硝石還有本不應出現在現場的藏書和碎鏡。
這些線索擺在齊峋面前時,他摸著下巴思索一番,半晌才抬頭道:“把六局郎局都喚來”
“是”
大殿之上,六劇眾人齊齊跪在殿下,面前是大理寺索羅出來的一干證據,齊峋見人都齊了,開始一一細數。
看向尚郎局,他眼神一低,“油壺是典膳局的,同樣出現在火災現場,元兇”
齊峋用布包住一角衣物碎片,看向越郎局,“雲奢布”
越郎局身形一顫,“殿下,雲奢布東宮內持有者居多”
未等他說完,齊峋的一句話嚇得他立馬閉上了嘴,“可會這樣刺繡的人只有越郎局一個”
尚郎局一聽,立刻抬起腦袋瞪著眼睛指著越郎局,“你這老頭竟敢陷害於我”
“不是我”,越郎局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他無奈地搖搖頭。
“硝石就不用我說了吧,夏郎局”
夏郎局不停地用袖子擦著汗,相比其他兩個這證據,這個還好些。
“還有一根樂弦”,齊峋用鑷子夾起一根細細的長弦。
“殿下,臣不知,這樂弦千千萬,誰能說是我的”,李木子跪得筆直。
齊峋輕笑一聲,“那或許是李郎局沒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寒冰弦什麼時候少了一根”
寒冰弦,細且堅韌,不畏火,可謂是琴絃的上乘之選。
李木子身為典樂局的郎局自是知曉此弦的妙用,便將它綁在金鐲的內側,一共兩根,以備不時之需。
李木子翻看金鐲,大驚失色,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春喜翻了一個白眼,冷哼一聲,“別裝了,誰不知道你記恨秦公公,還打了他一個巴掌”
李木子當即怒了,指著春喜大罵道:“你個老女人說什麼”
春喜一聽炸了毛,揪住李木子的髮簪,騎在她的身上,破口大罵,“你個小賤人罵誰老女人,呸,不要臉”
二人當眾廝殺起來,不顧顏面一扯一踹。
“還有一面碎鏡,古銅鏡的花紋是前朝紋路”
春喜聽見這話手勁一鬆,被李木子鑽了空子,狠狠地踹了一腳。
她也未來得及與李木子理論,實是那鏡子實在重要,是父王留給她的。
把所有口袋都翻了一遍才發覺自己的鏡子是真的丟了,癱坐在地上,憤力捶打地面,“哪個天殺地偷走了我的小銅鏡”
張所謂緊閉眼睛,心裡默唸沒有我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