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講完公式的概念,就叫人上黑板做題。基本不會叫蘇奕,因為對他來說沒有難度,也沒有意義。
今天是奇了怪了,他和臨清兩個人主動上黑板做題。
基本初等函式對他簡直小兒科。在臨清解題一半的時候,他已經把答案寫完了,嘴角往上勾了一下,很快恢復到神色淡然的模樣,平靜的回到座位。
臨清知道他比不過蘇奕,為了哄他開心,還是上臺了。看到蘇奕寫的這麼快,還是有點震驚,回神繼續把答案寫完了才下臺。
唐森看到他們兩個答案對了,也沒說什麼。
臨清回到座位,看著唐森轉到教室後方去了。偷偷凝視著蘇奕的眼眸,發現他的眼裡有神了。
不再是見到的第一面,那個黯淡無光的眼神他銘記了好久。
每天日復一日的練習,時光不經意的流逝,很快迎來了月考。
面臨考試,一班學生鬥志昂揚,無所畏懼。考試不是為了排名,是為了檢測自己的能力,並分析自己與他人的差距。
生命沒有終點,死亡才是。
疲憊與壓力衝擊著學生的身體,考完看到成績單的分數的那一刻,每個人都很開心,唯獨蘇奕靜靜坐在座位上。
蘇奕看到成績單第一的名字,沒有感到意外,對他來說分數只是分數,並不能改變什麼。
在能力範圍之內,做到最好是他畢生目標。他的人生早就註定好了的。
四天月假過後,春遊如期來臨。
坐在大巴車的學生正在興奮的聊著天,對著未知充滿好奇,這是生命有趣的地方。
窗外綠樹成蔭像幻影飄過,車上的學生呼呼大睡。一覺醒來,映入眼簾的是酒店,“在酒店吃完飯休息一個多小時就準備集合。”唐森的話瞬間打擊了他們的喜悅。
下午,烏雲被風吹散,樹葉被風吹的簌簌作響。
還好臨清有前車之鑑在山下買了兩根竹竿,轉身就遞給蘇奕一根,他盯著臨清的斜挎包有點好奇,“你這包裡面放了什麼,你待會兒上得去嗎”
臨清打算保持點神秘感,“待會兒就知道了”他知道蘇奕肯定不會帶多餘的東西。
臨清走到距離山頂差不多還有三分之一,空氣中已經一片霧霾,停下腳步,計劃和蘇奕坐索道纜車上山頂,“不出意外,我們絕對是最先到的。”
蘇奕走在前面,回頭不解的看著他,“你飛上去?”
臨清覺得還挺像的,“差不多吧”,指了指旁邊的索道。
他也不想走了,徒步走已經快沒體力了,就和臨清坐纜車上山頂了。
他們先到,進旅店就躺著了。
班主任提前預定了房間。
同學不知道他倆坐纜車上來的,上來就看見臨清依靠在欄杆看白雲。
臨清聽見是班上同學的聲音,回頭,熱心的問“需要幫忙嗎?”
他們都是一樣上來的,呼哧呼哧的喘氣,“你還有力氣嗎,扶我上去行不?”
臨清二話沒說,拉著他的手臂搭住他肩膀把他扶上去了。
由於他們人太多所以臨時決定兩人或三人一間。
臨清有點渴回了房間從包裡拿了礦泉水,輕手輕腳走出房間。蘇奕恢復黑暗的視線,睜開眼,他睡眠質量不好,稍微有點動靜就會醒,只是剛才的情景醒來有點尷尬。
面對臨清無意的示好,他不知道他的選擇對不對。
等大家基本到完了,老師才呼哧呼哧的杵個棍子到山頂。
氣息平復好,宣佈道,“今天就將就吃點。”
臨清聽見這話,去包裡面拿出了兩個麵包,把多的零食給同學分了分。
有的同學也帶了零食給他倆也分了點,“謝了,兄弟。”
臨清給蘇奕留了幾包零食,偷偷塞給他。蘇奕沒說話,無奈的笑了笑。
臨清沒注意到蘇奕轉瞬的微表情。大家吃完了零食,白茫茫的天也漸漸變黑。
下午到現在,一直沒有看見夕陽,心裡終歸有點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