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不知道當時在書房裡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是那蠱毒的錐心之痛她刻骨銘心,若不是因為表哥,她現在早就化做枯骨了,想到這裡,她的肩膀也下意識疼了起來。
當時在書房交手的時候,她捱了南妍一掌,害的她整整休養了大半個月這才好,那陣子她總感覺自已總是喘不上氣,心肺受損。
想到這裡,沈清清的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
一旁的雪輕看到沈清清這不太對勁的樣子,連忙上前把人扶住:“小....王妃你還好嗎?”
沈清清看了南妍一眼,而後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沒....沒什麼,我們上路吧。”
沈清清在雪輕的攙扶下坐上了馬車,等到落在自已身上的視線都收回去之後,她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這會兒才注意到額角上沁出了冷汗。
“你淡定一些,她不會知道你是那夜書房的人的。”
“阿清,我也不想啊,可是一想到她對我做的事,我就下意識覺得害怕。”
“唉,白日我出不來,只能靠你自已應付了。”
“我儘量。”
馬車緩緩在官道上跑動了起來,南妍揹著自已的小包裹不遠不近地跟著。
剛才沈清清那一副見到鬼的樣子,她就算是想忽略都難,她總感覺沈清清有哪裡不對勁。
之前她就懷疑書房失竊案跟沈清清有關係,但是剛才她仔細觀察過沈清清,腳步輕浮,下盤不穩,走一步哪哪都是破綻。
那夜跟她交手的黑衣人無疑是個高手,根本不可能是沈清清這樣的凡人,怎麼看都無法將沈清清跟那晚的黑衣人扯上關係。
只是當初那晚她跟黑衣人交手時,將手掌的燒鴨汁抹了上去,後面也確實在沈清清身上聞到了同樣的味道。
難道這一切都只是她的錯覺,只是碰巧那晚沈清清也吃了烤鴨。
南妍撓了撓頭,總感覺自已忽略了什麼,可惜了她雖然穿書,但是卻沒有把書看完,不然站在上帝視角,怎麼著也能發現些蛛絲馬跡。
不過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至少感覺多了些刺激,本就平靜的生活多了些趣味。
南妍跑的有些累了就會坐在馬車的車頂上偷懶,在遇到其他人的時候又飛到樹上,如此交替,路途也已經過半。
就在南妍他們離楊州越來越近的時候,離他們不遠處,一輛馬車也在緩緩朝著楊州駛來。
“少爺,我們不要賭氣了好不好,長公主殿下也是關心您。”
傲嬌的白衣少年嘟著嘴微微起下巴,倔強開口道:“本少爺才不要回去呢,母親居然為了那什麼君琴公子呵斥我,她都不愛我了,哼。”
“那也是因為少爺先把君琴公子的琴拆了拿去烤雞,長公主殿下才生氣的。”
“那不是本少爺聽人說那種梧桐木烤雞比較香嘛,整個京城就那琴是梧桐木做的。”
說到這裡,白衣少爺突然不高興地一跺腳:“好你個四九,是在指責本少爺嗎?本少爺也不喜歡你了,你給我走,不要你跟著本少爺了。”
一旁好聲勸阻的四九頓時也是心裡發苦,主子吵架他們這些下人跟著遭殃,看樣子少爺肯定不回去了,只能派人先一步到上官府通知一聲,讓人出來接應了。
希望少爺氣消了後,早些回京城,長公主殿下現在肯定也在後悔自已那日話說重了些,指不定這會兒正臥在哪個美人的懷裡暗自垂淚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