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終於知道回家了。”
林萌萌有點恍惚,客廳裡點著燈,這盞燈是林女士在她高一的時候買的。
“這燈亮堂,你晚自習回來遠遠就能看見。”回憶裡媽媽還很年輕。
林月蘭很喜歡裝點這個小家,林萌萌七歲的時候她跟嗜賭如命的前夫離了婚 ,為了萌萌的撫養權她選擇了淨身出戶,這個房子是林母父母留給她的,房子不大,小小的兩室一廳,承載了母女倆十幾年的快樂時光。
如今一個面容枯槁,猥瑣至極的骯髒男人坐在媽媽最喜歡的沙發上,柔軟的白色沙發巾被男人踩在腳下,沾滿了黑色汙跡,地板上佈滿了男子腳印,桌子上一片狼藉。
雖然時間過去了十幾年,萌萌一眼就認出這個人是自已的前養父。
是的,萌萌是收養的,是林母在一個大晚上撿到的。
“你那個時候小小的,我夜班回來,騎著腳踏車,一不留神就會錯過你,你好聰明,我路過的時候突然大哭起來,冥冥之中我就是要來當你媽媽的。”
“你跟你那不檢點的媽一樣,大晚上在外面鬼混。”男人惡臭的話語打斷了林萌萌的回憶。
“陳德彪,嘴放乾淨,不乾淨是你,還有你是怎麼進來的,你這是擅闖民宅。”
“我回我女兒家,天經地義。”陳德彪早年無所事事的時候就有點偷雞摸狗,練了一手開鎖的旁門技法,開這種老式門鎖輕而易舉。陳德彪上下打量著這個撿來的賠錢貨,這臭丫頭小時候就長得水靈,長大了更不得了,比夜總會頭牌都好看。
看著男人不懷好意的眼神,林萌萌整個人都噁心的起雞皮疙瘩,她深呼了一口氣,調整情緒,從包裡拿出手機“請你離開,要不然我就報警了。”
萌萌要報警有點震懾住陳德彪。陳德彪其實也並不想回來,他實在是走投無路,高利貸說了,要是還不上錢,就拿手拿腳來賠。
回了老家,兄弟姐妹都不待見他,就拿兩萬塊錢打發了他,他突然想到了前妻林月蘭,沒想到那個娘們是個短命的,好在拖油瓶混的還行。
陳德彪覺得自已不能來硬的,他壓低聲線,一副慈父樣,“萌萌,借爸爸一點錢好不好,不用多,五萬塊錢,不,三萬塊錢就行。”
陳德彪在外面欠的不止這麼點,他打算拿著這幾萬塊錢偷渡到東南亞去,隱姓埋名。
“陳麗呢?問你老婆要啊,陳麗不會跟別人跑了吧。”萌萌不為所動,陳德彪這種吃喝嫖賭的男人講的都是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