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我還活著嗎。
這是一片我從未涉及過的,或者說從未見過的房間,除了一開始我甦醒的地方有一塊敲打了幾下的白色時鐘,就只有一片白色。
我,叫安渡。
不是“安度晚年的”安渡,我曾經以為,父母給我取這樣的名字,我這一輩子怎麼著也是一個平淡的如水的命吧?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除開這些,我甚至不記得我從何處來,又為什麼會醒在這種地方?
我唯一僅剩下的模糊的記憶停留在一片模糊又讓人絕望的黑暗中,就像是通往了別處的彼岸一樣,令人窒息。
再次醒來的時候,像是臨近死亡的黑暗感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逐漸填補上的純白牆體。
這實在是令人感覺荒唐,我直挺挺的躺在純色的地板上,睜開眼睛便是天花板。
我眯了眯眼睛,純白色的天花板上倒是有些許的點綴,有一塊陷在裡面的金色時鐘。
時鐘掛在天花板上,顯然,這並不符合常理,但是卻能讓我第一時間就看到。它包裹著金色的外衣,在這純白色的房間裡是異常的顯眼。
當然,這不是一隻普通的時鐘,比起傳統的時鐘,它在金色的外殼下的有足足六根指標,而時間數也有足足28個點,排列的有些許密集。
時鐘的正中間,圍繞著一圈金色的燙金字型,字寫得很小,我眯起眼睛仔仔細細的辨認著:
“噠噠噠噠噠噠。”
就像是描寫了一串擬聲字。
我皺了皺眉頭,情不自禁的道:
“好潦草的字,寫得比我還醜。”
在這間房子裡可以算是極度無聊,本著以一種來也不白來的心態,我伸手想去把那個鍾拆下來看看,還有沒有更多的字在裡面。
這間房間不大,估計兩米多一些,所以輕而易舉的摸到了按在上面的金色時鐘。
但是僅僅在我觸碰到了的一瞬間,那時鐘像是有了生命一樣,猛的朝著天花板的撞了上去。
巨大的變故下,我有些許愣神,下意識的做出了防護的姿態,而時鐘在猛然撞擊之後,濺出了許多的火花,在發出了巨大的撞擊聲後,我再次愣住了。
電光火石間發生了這些事情,讓人完全來不及反應,甚至說我再次將手放下的時候,有一瞬間竟然令人恍惚。
因為那隻金色的時鐘...消失了...
我呆呆的望著時鐘消失的地方,情不自禁的吟誦著。
“我*牛*啊,當場開香檳了啊。”
我的反應比我想象中的平穩,這可真是一樁稀奇事啊。
過了好一會,我終於平復了自已有些許潦草的心情,緩慢的靠著死白的牆體上緩緩地坐了下來。
剛剛火光乍現的出現方式,令人折服和驚歎,一身擺爛的我本來想就此躺下歇一會,但是剛剛突然消失的時鐘,就像是某種訊號一樣,整個房間響起了異樣的聲音。
“咚咚咚…咚咚咚”
這是……敲門聲?
我眉毛一抽,循著聲音朝著牆壁環視,純白色的牆體不斷的發出木門被敲擊的聲音。
那聲音很有規律,就像是一個不求辛苦的耐心人正在緩緩敲門求見。
我試著跟著那節奏,用手敲了敲這純白無比的牆體。
這根本就是實心的牆,敲擊出來的聲音與木頭給人帶來的印象完全不符。
所以,在這種嚴肅的房間裡,四面圍的跟監獄一樣 ?居然會有聲音傳進來嗎?
“咚咚咚……”
伴隨著敲門聲的節奏,我緩慢的又敲了敲牆體,努力的聽著從牆體上發出的那股沉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