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夏撓著頭尬笑道:
“扎職的事情不急,我是看得出來只要跟著軍哥混,以後好日子天天有!
憑得也是在這邊混得久,熟人多而已,沒有君哥的話,我一個開計程車的,什麼也不是!”
周彥君拍拍他的肩膀說:
“做人一定要清楚自已的地位,社團很快就有大發展。
你們這些從零開始打天下的都是兄弟,少了好處別人誰還肯跟我?
到時候你要管的人非常多,在社團裡的地位十分重要,千萬不可妄自菲薄!
現在去把其他兄弟接過來,今天我幫六爺送終,不知道你有什麼看法?”
劉德夏咬牙切齒地說:
“我劉德夏最痛恨的就是這些禍害普通人到家破人亡的傢伙!
混社團的有自已的規矩,奪地盤、開片和賭場賺得都是有錢人的錢。
這些整天挖空心思坑窮人錢敲骨吸髓的傢伙,即使古惑仔也看不上!”
“還不是很多古惑仔幫那些混蛋收賬,都是為了生活,我們不能怪人家。
但為街坊們拔了這家宅館卻是能做到的事情,快去把人接過來!”
和劉德夏說的一樣,六點左右兩個馬仔提著大袋的飲食外面走進樓道。
當鋪二樓是兩套房打通做成的一套大屋,這個年代香江房地產已經起飛,但還沒發展到巔峰鴿子籠的地步。
加起來一共有一百五十多平,可以說是妥妥的大戶豪宅了。
但作為六爺放貸的窩點,看上去面積卻顯得不太夠:
將近二十人都擠在這棟屋裡議論紛紛,有說有算,加上室內吸菸。
不大的空間內腳臭、汗臭和刺鼻刺眼的煙霧令尋常人進來都要咳嗽半天。
房六此時正葛優躺在一張躺椅上,一人佔據好幾人的空間顯得悠哉得意。
像他這一把年級,又如此養尊處優的人八成都會發福,但這傢伙卻如同被抽乾骨髓一般顯得枯瘦憔悴。
原因明顯和他正放在燒著的那種散發出古怪臭味的粉末有關。
隨著兩名馬仔將晚飯帶進來,大家手上的活都停了下來,幾盒牛雜、滷肉,菜品倒是不錯。
整個人都嗨到忘乎所以的時候,此人還不忘關注此間事物:
“各位辛苦了,休息一下都來吃飯,每餐魚肉管飽,只要跟六爺混,伙食冠絕香江!
大家都報一下今日的成果,有沒有成功放出債,收到賬?”
“六爺,北攤的水果胡今天被帶進賭場去了,今日已經贏了五百多塊。
不過贏了錢沒有繼續加碼,而是輸一局即刻退出,但他對自已的運氣很滿意。
我認為再放兩天線他肯定上套,到時候他那女兒,嘿嘿嘿。”
“收起你那套眼光,我們做這一行的目的是收錢。
香江這種地方,只要你有錢,什麼樣的女人都能玩到爽,但打債務人的主義。
否則沾上麻煩甩不脫的,還不起錢他女兒直接賣掉,乾脆利落生意才長九嘛。”
聽這老傢伙一本正經地指責,這個馬仔唯唯諾諾,另一個馬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