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南等人一看來人,頓時仇人分外眼紅,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單手指周彥君說:
“撲街還敢出現!知不知道我們洪興社的兄弟們在到處找你們!”
大天二和雙皮兄弟等人也呼的一聲迅速起身,但只是和周彥君交換過一個眼神就虛了。
同時都想要後退一步,但是他們是靠牆坐的,無路可退就搞出了一個分外滑稽的動作。
看到周彥君這夥人進他窩點肆無忌憚,還有那些橫行霸道習慣了的馬仔從心的樣子,大佬B立刻意識到來人不簡單。
但歲月不饒人,尤其是成家後顧慮太多,他早已沒了當年的意氣風發,連忙站起來說:
“幾位,初次見面,還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過結,為何要打傷我這些兄弟們呢。”
周彥君抱起胳膊皮笑肉不笑地說:
“為什麼過來都需要問,你究竟是人太老都已經糊塗了,還是說馬仔不夠忠誠,不曾告訴你們真相麼?”
表面義薄雲天,但其實對私事極重視的陳浩南面容一下變得扭曲起來說:
“說什麼真相,你打折了我右手的事先不說,山雞現在還在住院。
他整條手穿刺傷得極重,醫生都說他八成會殘疾,竟然還敢這樣同我們說話!”
大佬B此時也開口說:
“周先生,大家出來混的,都是為了混口飯吃身不由已。
我兄弟也傷成了這樣,有什麼話不能先講清楚再理論的嗎?”
郭日初冷笑了一聲上前說:
“就你們這些混蛋還能講道理?當街無緣無故都敢斬人,現在倒訴苦賣慘起來!”
陳浩南憤怒地喝道:
“什麼叫無緣無故斬人?欠債還欠,我們是去幫滙豐銀行手賬。
如果連滙豐銀行放的帳都算無緣無故,那整個香江都是你說了算!”
大佬B也介面說:
“無錯,官捉賊,賊走牆,一行有一行的做法,替人收賬總不能和聲細語吧?
我們堂口在江湖上有口皆碑,向來說一是一,收賬的活都有詳細來由和借條才接的。
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可以說清楚,但兄弟被人斬傷,我也不能坐視不理!”
周彥君十分認同地對大佬B點頭說:
“果然矮騾子做得時間長了,渾身上下就剩張嘴還硬了。
就依你說的道理,我這位兄弟正是無緣無故被這幾個矮騾子斬了十幾刀。
按照香江的江湖規矩講,我這做大佬的應當怎麼做!”
陳浩南擠上前伸手要指周彥君罵:
“我們明明是幫人收賬,他欠人家二十幾萬不肯還,還打上了山雞我們才斬他的!
怎麼變成無緣無故……”
話沒說完JACK就揮手扇了他兩個耳光,把靚仔南兩邊臉都打腫了起來喝到:
“我大佬和阿B說話,有你這矮騾子什麼事,再插嘴切了你舌頭!”
看著明晃晃的短刀,陳浩南不由自主地倒退幾步。
但這一下動手,酒吧裡有近一半人站了起來,這裡名義上是洪興罩的酒吧,但實際上已經是他們作為堂口的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