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的下午,社團課上。
張巖過來的時候社團教室裡還沒幾個人。
不過意外的是符冰和雷炎居然已經到了,沒有因為其他事情耽擱。
“張巖,來這邊坐。”符冰對著張巖招呼道。
“雖然說你決定不再插手學生會事務了,但到底現在學生會缺人,你就不能過來帶帶新人嗎?”符冰對張巖說道,順便嘆一口氣。
自從老一輩學生會幹部都畢業,新納入的會員幹什麼都幹不好,很多事情都要他親力親為。
實在有點勞累了。
如果是以前,他還會自己一個人硬扛下來,但自從有張巖這個左膀右臂了,他發現其實很多事情都可以交給張巖,張巖做的比他都好。
“哈哈哈哈,符冰你們學生會的事就由你們自己解決就行啦,都交給張巖了你好偷懶是吧?”
雷炎毫不客氣的嘲笑著這頭白狼,誰讓他總是一副盡在掌握的姿態,有什麼事也從不告訴別人都是自己一人擔待。
“唉,……”
這時,蒲晝也和蒼夜來了。
雷炎招手道:“蒲晝、蒼夜,你們來了啊,也過來坐吧。”
“誒,大家,是在開什麼會議嗎?”蒼夜小聲的問道。
“那當然了,是非常重要的會議哦~畢竟連我都被驚動了呢~”
墨霄倚靠在桌面,罕見的沒有睡覺,此刻饒有興味的看著符冰,嘴角微微勾起。
“我怎麼不大相信呢?”蒲晝一臉質疑的表情。
“嚴重地沒有可信度啊,不愧是你。”
符冰低頭淺笑,隨即又恢復正經,對蒲晝說道:“這件事說起來應該也是和你有關聯的。我就不賣關子了,那是那個新同學的事。”
“他又和其他人起衝突了?”蒲晝詫異道。
“到目前為止還沒聽說過類似的訊息。”
“不過無論如何這傢伙總是個問題,於是我和雷炎討論了一下這幾天新的觀察結果。墨霄不知道為什麼會感興趣,也湊了過來,然後剛才和張巖聊了幾句局外話,所以看起來就像是在開會。
“說實話,我並不覺得他是個什麼壞人。”雷炎依舊保持自己的觀點道。
“我知道你一貫的標準,只要不是那種壞得徹底的人,你多數時候會保留意見。但是那種人,在現在的風本學校,肯定連入學的機會都沒有。”
符冰接著說道,“一般人剛接觸到新環境,大多都會小心謹慎,但他卻恰恰相反,我覺得這就能夠說明一些問題。”
“……”
張巖看著幾人訴說著各自的想法,他知道泉玡只是中二了點、語言上壞習慣多一點,其實也是個很單純的孩子。
不過不需要他解釋,待會兒凌澤就會帶著那兩個家來的。
目前張巖苦惱的是是否邀請二人加入音樂社。
雖然遊戲裡知道二人的性格都很好,自己也很喜歡,但畢竟沒有真正長期接觸過,所以現在還是決定保留意見,暫時接觸著看看。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伴隨著一句“打擾了”。
緊接著,便是泉玡——剛才話題的中心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光滿和凌澤。
“打擾了,各位。”光滿禮貌的朝教室內的眾人問候道。
這是個什麼情況?難不成……
蒲晝他們都站起身來,看著門口的三人。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煦風社的兩名新成員,泉玡同學和光滿同學。雖然是剛轉校過來的,不過大家應該都已經認識了吧。”凌澤首先介紹道。
“歡迎兩位。”符冰象徵性地微笑致以意,不管自己等人對其有何偏見,但基本的待人禮儀得做好。
但隨後符冰便不滿的看向凌澤:
“不過,凌老師,既然我們都已經是正式社員了,招募新人這樣的大事,至少應該提前告訴我們一聲吧。而且我們都是透過了考核的,他們剛轉過來,應該沒有時間應付這種事。這樣對其他同學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符冰的表情相當嚴肅,他本人是極力想要阻止這件事的。
一旁的蒲晝注視著符冰,
畢竟有是易燃易爆品的嫌疑,所以符冰的行為完全符合他一貫的風格。
面對符冰的質疑,凌澤表現的很平靜。
“不要小看他們哦,雖然傳聞中的泉玡同學有些暴躁蠻橫,但實際上卻意外地有禮貌,筆墨上的技巧其實並不比你們遜色。”
(等一下,意外地有禮貌是怎麼回事!?)
蒲晝有些不相信的看向泉玡,後者一副乖巧的模樣讓他以為後者是不是請替身了。
“凌老師過獎了,光滿同學才是真正在文學方面有造詣的人,他的作品可是頻繁地登在很有影響力的刊物上呢。請千萬不要把他和我相提並論啊。
這個語氣— —不是一個人吧肯定不是一個人吧!那個個性十足的第一人稱代詞哪去了啊!
蒲晝一臉不可置信的朝張巖看去,彷彿在說這傢伙居然在演。
不過張巖並不奇怪於泉玡的反常,遊戲裡早有說過,他只是在思考,泉玡的這種行為是否是由於家庭因素造成的。
在權高位重人士面前不得不裝成乖巧的模樣,以免為父親樹敵。只有在面對朋友和同地位的人時才能釋放自己的天性。
張巖思考之際,雙方或者說單方的態度已經緩和,凌澤一句開會便先一步離開了,將一切事物留給社員自己解決。
“今天也不參加?真的是打算只當個掛名社長嗎。”符冰無奈說道。
“那樣才是最好的啊— —”泉玡語氣乖戾道,班主任一走,他便恢復了原樣。
整個人姿態都痞起來了。
蒲晝他們對此有些不好的看法,不過雷炎倒顯得很高興。
“想不到你也會對寫作感興趣啊泉玡!”
“完全沒有的事— —”後者否定道,“要不是因為這個學校規定必須加入一個社團,那個老白虎又拿不會強制要求參加活動和行動自由來勸誘,本大爺才不會加入呢。”
“噗~老白虎。”
張巖被泉玡對凌澤的稱呼逗笑。蒲晝叫凌澤邋遢的中年男人,泉玡則直接稱呼為老白虎。
真為凌澤傷心啊,張巖內心暗自同情到。
因為社團的確是沒有事做,大家也都各做各的事。
張巖坐在墨霄身旁,拿出手機聊著天。
符冰則去找了蒲晝,不過兩人說了一會兒後符冰又來到了墨霄身後的書櫃處,只是目光仍停留在蒲晝身上。
看著白狼離開蒲晝,教室裡的黑犬(狼)眼神變得更加不定,時不時有要站起來的傾向,猶猶豫豫終於站了起來。
眼瞧著泉玡走向蒲晝,符冰有些按耐不住了。只是他剛要走,卻被墨霄按住了。
(嗯— —?)符冰朝墨霄投去疑惑的眼神,不過後者只是微笑著按住符冰。
“你做什麼。”符冰小聲對墨霄說道。
但後者依舊微笑著,搖搖頭,一言不發。
另一邊,蒲晝偷瞄著泉玡,發現後者朝自己走了過來。
(他過來了……)蒲晝心裡不由有些慌張起來。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泉玡居然是過來繼續道歉的。
“喂,那個黃顏色的……那個……前幾天的事情……對不起。”
泉玡臉蛋通紅,朝著蒲晝真誠的道歉道。
誒,誒誒!?蒲晝驚訝的呼喊。
符冰也有些詫異。
“啊— —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轉學過來,所以那天心裡很煩躁,再加上我性格一直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