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著自己自由了(1 / 2)

6

晚會即使沒有陸喻也照樣進行,我不明白為什麼陸喻遇到時婕就跟失了智似的,把自己的臉面往地上甩。

陸喻要我給時婕道歉。

「你和婕婕道個歉,她因為你晚會這事一直自責呢!」

「你就不應該要來!你平時都不來的!為什麼要突然來!都是因為你!」

「你不是讓大家都覺得你是一個賢惠,寬宏大量的人嗎?如今你對婕婕冷眼相待,真是讓我看錯了人!當初要不是因為這個我怎麼會娶你!」

我看著這個不斷向我輸出的男人,這個嘴裡全是別人的男人。真頭疼。

「陸喻,在你眼裡我算什麼?」

「在你眼裡,我是她的替身,她出國,你娶我,然後任由那些報刊報道我們婚姻和睦,她現在回來了,是想讓我收拾收拾滾蛋嗎?」

「十多年的感情就這麼當餵狗了?你喜歡時婕,沒問題。我們可以離婚!」

「可你別忘了,協議上若是有一方出軌,則將淨身出戶!」

我拿起客廳的雞毛撣子往他身上抽,將人打出門外。

「滾遠點,我不想看見你!離婚協議一會我會讓侓師給你送過去!」

陸喻聽見離婚協議,整個人都趴在門上,任由我打。

「別打了!我不離!就是死也不離!」

陸喻,你要我怎麼辦?三個人的愛情太擁擠。我不想當夾心啊!

又當又立的,陸喻,你不配!

我下手的力度更加重,就這樣吧!年少的不知情生何處就這樣隨風飄散。

我看見周圍的一切開始恍惚,陸喻變成了兩個。

陸喻抱緊我癱軟的身體,我聽見他在哭泣,我感受到了他的緊張。

「李慕言!姐姐!姐姐!你怎麼了…」

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我還是他最愛的姐姐。

7

我醒來的時候,李芸在偷吃別人送來的水果。

「唉!醒了!我就知道你命大,一定沒事!」

李芸開啟一盒榴蓮開始吃起來。

「我真服了!哪個拿來的!誰來看病人拿榴蓮啊!」

我捂著鼻子,對著滿空氣的味道表示無語。

「不知道,不過這個是真好吃,你要不要嚐嚐!」

李芸舉著榴蓮盒子到我湊到我面前!我忍著吐意將她推開,問:「我這是怎麼了?」

李芸抱著榴吃得正香。

「沒事,就是壓力太大導致的,多休息休息就好了。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看著窗外的風景,看到樓下正有一個小女孩在哭。抱著骨灰盒,一個人愣愣地站在那。

我突然想到了陸姨。她走那天,天很藍,不像今天天霧濛濛的。我和陸喻看著陸姨被送進急診室,又被送出來,進到火化場變成一個小盒子。

我以為我會哭,但是沒有。我那天一滴眼淚也沒有流下。倒是陸喻哭得稀里嘩啦的,黑色的衣服滿是淚痕。

我摸了摸眼角,怎麼哭了呢!

李芸早就離開了,整個房間就我一個人,哭吧!不丟人!

陸姨,我怕是不能再繼續呆在陸喻身邊了,在他身邊,我一點也不高興!

我以前覺得我缺席了陸喻的大學生活遺憾,現在覺得一切皆有命。

陸喻的前十八歲的人生我都參與了,我們一起做了很多事情。

我逃課帶他去喝酒,去網咖;我們一起去看凌晨三點的海棠花開;對著我說他一輩子都只會喜歡我。

男人的話,騙人的鬼。

母親曾經對我說:「陸喻並不會甘心做我羽下的孩童。」

而我始終相信我們之間的柔情密意不會讓我們之間的情分走到盡頭。

現如今時婕的出現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現在人人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

8

我不打算再等下去了,叫來了侓師把離婚合同擬了。我也不用他淨身出戶,怕到時候見了陸姨我不好交代。

出院回到和陸喻的家中,我擰著門把手:「靠!怎麼打不開!」

家還是家只不過不是我的了。

氣得我狠狠往門上踹了幾腳,正當我再次踹上去時,門開了,腳也踹到了時婕那身白裙子上,裙子上赫然留下一個腳印。

額,有點尷尬。

「姐姐,怎麼一見面就送我這麼一個大禮呢」時婕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裙子。

「你搬進來了!」我站在門口發現家中的佈局已經發生改變。

「來者是客,請進。」時婕攤開手依舊笑著對我說。

我大刀闊斧地進入房中。

客廳擺的結婚照被換成了他們兩的大學畢業照,陸喻送我的一牆的酒變成了娃娃……

時婕看著變黑的臉色,臉上洋溢的笑容都快要把嘴咧爛。她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我。

「姐姐,你來得不巧了啊,你所有的東西,我都讓阿姨給你放在了二樓盡頭的房間就等你回來。不過有些亂,你怕是要自己收拾一下了。」

她躺在沙發上,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我突然想到第一次見她時,我也是這樣的姿勢,一樣的位置,一樣的酒,只不過換了一個人。

「還沒離婚呢,你這架子擺得怪高的呢。」我瞥了一眼她,坐到她對面的位置上。

「這不是遲早的事嗎!我先祝願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天命之子。」時婕看著我亮出她那鴿子大的紅寶石戒指。

亮得快閃瞎我的眼。

「天命之子?時婕,你看陸喻會是你的命之子嗎?那他為什麼現在還不籤離婚協議書?」

時婕臉上的笑容一下凝固住,略帶酸味地問:「你們要離婚,他還沒簽字是嗎?那你們的財產怎麼分配?」

是為了錢嗎?時婕。

「財產當然是勞者多得啊!畢竟我們婚前協議可是誰出軌,誰淨身出戶。時小姐,你想要的恐怕都沒有哦!」

時婕臉上的笑容突然崩不住了,突然站起來掐著我的脖子,雙眼通紅地喊:

「你要是死了,這錢不都歸我了!李慕言,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你!大學時候,陸喻的媽媽為了給你騰位置,居然用兩百萬就把我打發了!要不是有你,現在陸家夫人就該是我!你為什麼要回來!你怎麼不去死啊!」

我被掐得氣都快喘不過來,直接一個巴掌給她扇過氣,一個緝拿將她按在沙發上。

「你發什麼瘋!你自己愛不愛陸喻你自己清楚,即使我不回來,和陸喻結婚的人也不可能是你!想讓我死,也得看你有沒有命承受!」

她現在像個瘋子,拍打著沙發,整個人頭髮亂糟糟的,嘴裡尖叫。

我懷疑她腦子有病。

等著她安靜下來,我鬆開了她的手,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對著我笑,笑得滲人:「真是不好意思啊,姐姐。剛剛不小心失了態。放心離婚協議我會讓陸喻籤的,我和陸喻在一起從來不是為了錢。」

我現在只想逃離這裡,感覺原本溫馨熟悉的家變得陰森森的。

我什麼也沒說,有些落荒而逃。

9

「李芸,你查一下時婕這個人,我覺得她有精神病。」

開著車,我始終忘不了時婕的表情,嚇死我了。

「行,你去找時婕幹嗎!她就是個瘋子!」

「我和你說啊,大學你不是出國了嗎,她從大一就纏著陸喻,那個時候你不知道,有時候我都恍惚了,太像你了!本來陸喻就煩她了,但後面不知道怎麼了她就和陸喻在一起了。接著就是你要回來了,陸姨就讓他兩分開了。」

「你再給我查查時婕的父母。」我敲著方向盤,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她那副發瘋模樣簡直和奶奶一樣。

陸喻的電話打來,我不想接。掛了又打,掛了又打。

「有事?」

「你幹嗎打時婕,你知不知道她臉都被你扇紅了,你還把她打出血了,現在在醫院你知不知道!你真是太惡毒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吶!」

「我只是扇了她一巴掌,至於為什麼流血我不知道!陸喻你不分青紅皂白地罵我你還沒有臉。」

「我真是後悔娶你了!李慕言」

「老孃還後悔嫁你了呢!」

一輛貨車直衝衝先我開來,我來不及打方向盤。

靠這幾天怎麼這麼黴,又要進醫院。我聽見救護車的聲音,聽見人的嘈雜聲。我好像還聽見了陸喻的聲音,怎麼又哭了!陸喻。

剛出醫院,又進醫院。要不買個保險吧!給這醫院充個年vip。

我的手被人緊緊抓著,好久沒有這樣了。陸喻每一次緊張的時候都會抓緊我的手,然後有一個小動作:大拇指不停地颳著我的掌心。

「陸喻你知不道你這個小動作很搞笑啊!」我看著被我嘲笑的人滿臉通紅。

紅著臉的少年將我摟進懷裡,手上的動作依舊不停。

從前,他一副摯誠模樣對我好。

我有點懷戀,感覺到醫生在我手上動手術。如果還能活著,我必然離開。

10

我迷迷糊糊醒來,這一次陸喻在我身邊,他在床邊睡著了,手裡還緊緊握著我的手。我掙扎了一下,沒掙脫開。看著他嘴角的青渣,不會在這守了我很久吧!

我摸了摸他的頭髮,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軟。

陸喻醒了,抓住了我蠢蠢欲動想要拽他頭髮的手,一臉的無奈:

「怎麼多年了,還改不了這壞習慣,很疼的。」

我收回手。

「離婚協議簽了嗎?」

陸喻聽見這話,像炸毛的貓似的甩開牽著我的手。

「我不離」

「我又沒讓你淨身出戶,不是給你留著公司了嗎?」

「我不管,我不離。」

陸喻說著說著抱著我開始抽泣。

「動不動就哭,男兒有淚不輕彈,知不知道!」

我真是無語了陸喻,從小到大在我面前總是哭。

以前是男人的淚,女人的興奮劑。現在是陸喻的淚,我的催命符。

「你不是說我可以在你面前當一輩子的小孩,可以哭嗎!你變了!」

「你變了,陸喻誰都有資格這樣說我,唯獨你沒有,因為變的人不是我。」

我冷冷地看著陸喻抱著我哭。

陸喻手機響了,是時婕的電話。

陸喻放開我,摸摸耳朵說:

「婕婕應該是害怕了,我接一下電話。」

「婕婕,怎麼了?」

時婕的哭聲從那邊傳來,陸喻立馬站起來,穿上外套,拿著電話走出房門。

「你別害怕啊,我馬上就來!」

他好像忘了我還在這呢。

「宋醫生,麻煩你給我做一個DNA鑑定。」

我拿著兩個透明裝著頭髮絲的袋子給了來為我檢查的宋醫生。

「好的,沒問題。你這次傷得不算太重,有些輕微腦震盪。我建議你查查這次車禍,有不少貓膩。」

我腦海中閃現而過你怎麼不去死這句話。

我眼皮跳了一下。

「這事,你就不用管了。」

宋醫生聳了聳肩說:

「好吧,你讓李芸查的資料在這,你自己慢慢看吧。我要陪我老婆去了。」

開啟資料:時婕,星星福利院,無收養家庭,曾在思來精神病院做過一段時間護士。

她的訊息居然被隱瞞了,是我好父母動的手腳嗎?

時婕穿著單薄的衣服來到我的面前,臉色慘白,嘴上的紅顯得嚇人。

她挑釁地笑了笑,拿著一枚戒指給我。

「這是你的吧!」

那是我和陸喻結婚時,陸喻為我親手做的木戒指。在這一手作品上,陸喻和陸姨都有著默契,都很有天分。

「給我吧,其他東西你想要就拿去,但是這個還給我。」

我躺在床上懶得動彈,伸出手。

時婕輕輕一笑,戒指就掉在了地上。

「看來姐姐要自己撿了哦,不過這麼小你能找到嗎?」

我起身推開時婕,自己趴在地上找了起來。直到我看見戒指被她踩在腳下。

我坐在地上,抬頭看著時婕。病懨懨地笑了一下。

「起腳」

時婕輕輕一踢,戒指滾到我的旁邊。我撿起來,發現戒指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裂痕。

我輕輕撫摸,站起來。丟向窗外。

「李慕言,你是不是丟掉了戒指!」

陸喻衝進來,拽著我的手腕。時婕拉著陸喻的手。

「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是一個病人!吵得我頭疼!」

我真的想罵人,我感覺我的命要被他們氣短。

「你為什麼要扔!」

「喻哥哥,你別嚇著姐姐了。」時婕拉著陸喻,挑釁地看著我說。

「時婕,你為什麼要把戒指拿過來!為什麼!!」

陸喻甩開時婕的手,掐著她的下巴。

時婕愣了一下,眼淚開始止不住地流,一顆顆大滴大滴地滴到陸喻手上。

我也有些震驚,陸喻居然和對時婕出手。

我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拉開陸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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