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王棟不會輕易跟我撕破臉皮。
畢竟我的財產他還沒得到。
他清楚地知道,這些錢都是我的婚前財產,除非我死,不然他是沒有資格得到這些錢的。
婆婆沒有得到王棟的示意,怎麼會報警。
就她那個性子,最多就是撒潑打滾。
王棟還要裝作一副不知情的驚訝模樣。
只是想讓我覺得,他是真的在護著我。
「染染,我真的不知道我媽會報警,你知道的,我媽養我不容易,看我受傷難免……」
我打斷了他的話。
「你就不能換句臺詞,你是大男主王棟嗎?只知道說那一句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作者沒給你安排臺詞呢。」
王棟被我的話懟得雲裡,「什麼大男主?」
「沒什麼。」
正當我倆沉默的時候,一道聲音從我的身後響起。
「王棟,你沒事吧!」
一個身著男裝短髮的瘦小男生,焦急地跑向王棟。
喲,這不就是那個「男」保姆白初嘛。
他倆這個親密的樣子,我以前咋就沒看出來呢。
王棟看到白初來了之後,臉上閃過一絲緊張。
隨即向我介紹道,「染染,這是我今天找的男保姆,別看是個男生,他可細心了,是我之前在健身房認識的。」
健身房?怪不得這一年去健身房還要做髮型噴香水,原來是有小情人在那兒啊。
此時的白初好似才發現我就在旁邊站著一樣,壓著聲音打招呼。
「染姐,您好,今天就讓我照顧王哥吧。」
既然她都來了,我就不打擾有情人訴衷腸了。
臨走時,我突然又轉過身,嚇了他們一跳。
「對了,把身份證給我,我去列印一份僱傭合同。」
白初白淨的小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身份證。
我掃了一眼她做了裸色美甲的手。
「要不是這張身份證,我還真以為你是女扮男裝呢,美甲挺好看。」
二人的神情不太好,我繼續說道。
「害,我開玩笑呢,你不會怪姐吧。」
「沒事,姐,老是有人這麼說我,我都習慣了。我想著就算當保姆,也要體面一些,就做了個美甲。」
聽完他的辯解,我像是真的相信了一般,去往醫院樓下列印一份僱傭合同。
白初簽了字。
4
轉天,王棟在婆婆和白初的攙扶下回了家。
他們看起來還真像一家三口,都這麼讓我噁心。
「時染,快去做飯!沒看到你老公回來了嗎!王棟不介意你打了他,是他大氣,這不是你囂張的理由!」
我白了婆婆一眼。
走上前去,把王棟身旁的白初擠開。
用著嬌滴滴的聲音,「老公,我錯了,你會原諒我的吧。」
王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王棟,我捕捉到了這一點不尋常。
「老公,你看白初幹什麼?」
他的眼睛快速地轉了回來,有些緊張,「哪有,你看錯了。」
「那我們回房吧,我有驚喜給你。」
我無視白初的不捨和婆婆的氣憤,將王棟扶回了房間。
剛進去,我哄著他喝了一杯牛奶。
裡面有安眠藥,果然沒一會兒,他就昏睡了過去。
劑量我有數,不會讓他出事,但足夠他一晚上沒意識。
於是我拿出了放在抽屜裡的銀針。
……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王棟覺得渾身疼痛。
還以為是留下了後遺症。
他們三個人又風風火火地去了醫院。
什麼也沒查出來。
因為我學的是中醫,西醫的機器怎麼能查出來呢。
昨兒晚上本來是想再打他一頓的,想了想這樣太明顯了。
就略施幾針,不會影響身體健康,但會讓人渾身疼痛且找不到根源。
這就是不能惹醫生的原因。
就算我捅他二十幾刀,都只會是輕傷。
這幾天婆婆對我的惡意越來越明顯。
比如故意到我臥室的廁所解手,然後不衝,問就是忘了。
再比如,用她不穿的內褲來房間擦桌子,說是倡導節約。
白初也向著婆婆說話,「染姐,你是富貴人家的女孩,你不懂我們農村人的節儉。」
我身邊有不少農村出來的朋友,不知道他們聽到有人這麼抹黑農村人的節儉,會不會給她幾錘子。
我抓住她的頭髮,把她的頭往牆上撞。
「你是在以什麼身份說教我?嗯?」
白初被嚇得哇哇大哭,婆婆拉開我的手,緊張地檢視白初有沒有傷到哪裡。
前世,婆婆也是這般害怕白初受傷。
起初我還覺得奇怪,得知婆婆喜歡白初之後,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再過一個月婆婆就要說自己懷孕了,然後要回農村養胎。
老蚌生珠?
不不不,是老蚌替小蚌遮掩。
想讓那個私生子正大光明地成為我的繼承人。
為此還故意弄丟小鈺。
在我到處貼尋人啟事的時候,一個恍神就被酒駕的車撞了。
王棟拒絕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沒有得到及時手術的我死在了急救室。
我死後,他替我原諒了酒駕的人。
並且接受了酒駕者的賠償,使其得到輕判。
半年過後,他迎娶了白初。
婚宴盛大,還上了全網熱搜。
大家都在稱讚他們美好的愛情,卻無人記得我這個被害死的原配。
他們一家四口踩著我和小鈺的屍骨,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這一次,他們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5
白初捂著被磕紅的額頭,雙眼含淚。
「染姐你太過分了,我是當保姆,不是當你的下人,你這麼對我,王哥不會放過你的。」
我假裝吃驚地看著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老公呢,一遇事就知道找你的王哥」
她被氣得直掉淚,蹲在婆婆身後求安慰。
這可就激起了婆婆戰鬥的勇氣,擼起袖子就準備跟我幹一架。
我直接就躺在了地上,痛苦地掙扎,伸手向門口物業人員喊話,「救救我……」
物業的小徐提前一天告訴我要送伴手禮,今天特意沒關門。
小徐走進來扶起我,拿出手機要報警。
此刻的白初是真的臉色白了,她擺著手說不要,「不用報警。」
婆婆也去小徐的手中搶奪手機,拉扯中,小徐的手機被摔壞了。
我也悠悠地醒過來,拉回小徐。
「你的手機壞了,真是對不起,我賠錢給你吧。」
說著我掙扎著起來,去床頭櫃拿現金。
我開啟抽屜,驚呼一聲。
「我錢呢?我錢丟了!」
三人聽到我的尖叫,都走了進來,
我看向了白初,「是不是你,這個家就你是外人!肯定是你偷的!」
被冤枉的白初身子顫抖了下。
「你要這麼冤枉我,我百口莫辯。」
她端著一副人淡如菊的模樣,看得小徐都有點懷疑是不是真的冤枉她了。
可是法律只講求證據。
我報了警。
小徐作為第三方知情人,向警察敘述了事情的經過。
在接受警察盤問的時候,白初露了怯。
暴露了自己扮男裝當保姆的事。
假扮男人不犯法,但是我拿出了當初白初給我的身份證和僱傭合同。
「他怎麼會是男人呢,他怎麼可能是男人?我還有他的身份證。」
於是白初因為辦假證被拘留了。
而我的錢也在白初的床墊夾層裡被找到。
她也不爭辯,嘟著嘴好似在撒嬌,「我沒做過……」
而我提出了讓警察驗紙幣上的指紋。
只要白初摸過,肯定會有痕跡。
經過驗證在上面找到了白初和我的指紋。
最終白初因為辦假證,偷盜主人家的錢財,面臨著牢獄之災。
婆婆為她請了律師,律師以盜竊金額不滿3000元,要求減輕刑罰。
「我的錢裡面有一張麒麟號的紙幣,在去年,一張麒麟號紙幣被拍賣出了61萬元的價格,現在你還認為她的盜竊金額不止3000元嗎?」
對面律師轉過頭去看白初,而她只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既然是這樣,那就把我送進監獄吧,清者自清,我無話可說。」
律師都替她著急,「你反駁啊,你這個樣子怎麼打官司。」
最終,白初因為辦假證和盜竊被判處了三年有期徒刑。
當法庭下定判決之後,才得知白初懷孕了。
於是她就被婆婆接回家養胎,等到孩子出生之後再服刑。
6
現在婆婆懷孕的招數用不了了。
又告訴我,其實白初是王棟的表妹,意外懷孕。
因為害怕我不喜歡她,所以只能假裝保姆在我家養胎。
好拙劣的藉口。
我也不急著拆穿他們。
……
一天半夜,白初和王棟在房間裡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時,我舉著手機悄悄開啟了房門。
不堪入耳的聲音響起,婆婆都被吵醒了。
錄了兩分鐘之後,他們才發現我。
王棟急忙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大聲喊我放下手機。
而失去遮擋的白初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而床中央一抹紅色在白色床單上是那樣明顯。
偏偏他們還都沒發現,此時白初才發覺肚子痛。
婆婆頂著個雞窩頭,走到門口發現了這一幅荒唐的畫面。
「哎喲,我的孫子沒事兒吧,你們在幹什麼!」
她的話,一字不漏地被我錄了下來。
看得出來,婆婆知道白初懷的是王棟的孩子。
我放下手機。
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
當他們還在關心白初肚子有沒有事的時候,我已經帶著重要證件離開了這個令人噁心的家。
因為我知道,王棟不會輕易跟我離婚的。
除非我有可以證明婚姻徹底破裂的證據。
害怕有什麼變故的我,將我們一家的事編輯成文字形式,發到了我兩萬粉絲的社交賬號上。
「什麼?這麼漂亮都會被出軌?」
「不離別發出來氣網友,我的乳腺也是乳腺。」
「劇本。」
「劇本你妹,你是小三的小號吧。」
我在評論區,發出了我的起訴書。
「乳腺通了。」
「我輩楷模!」
甚至有人已經拍到了白初被王棟送到醫院照片。
大家的咒罵在那張照片下建起了高樓。
最重體面的白初這下還能平靜地看著我,來一句清者自清嗎?
是我小看了她,她還真能。
因為她也發了影片,影片裡的她面色憔悴。
說了很多,又像是什麼都沒說。
讓不知情的網友雲裡霧裡的,順著網線看到我的文章,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女的是不是有說話障礙。」
「我看著有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