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詩人

小說:江海如故 作者:李光明

詩人是純淨與純粹的,是我最喜歡的一種身份,讓我有歸屬感和被認同感。

至少在上海,我接觸的中上層圈層,大家用心生活,心存善念與大愛。經常做一些有趣的合作,參加一些酒會與藝術展之類的,也會在某天聚在某個大詩人作家的客廳,大家聊聊日常,聊聊創作,聊聊家庭,以及各種展與電影或是未來的計劃。喝一些酒,聽一些有趣的音樂;每一位藝術家都在各自的藝術領域閃爍發光。

這些人中,有司令家的兒子,有上海的某區紀委書記、某副市縣長、商人、導演,作家、詩人、外國藝術家、成功企業家、外國駐滬領事等,很多的聚會都很私密有趣。大多數人的家庭都是中產富裕,更有甚者是金字塔頂權力的頂層階級或是名門之後。這些大家的門庭從前清或是解放後的家族、家庭注重文化培養,他們大多數生活在別的國度併成為了領袖級的人物,他們起點高、站位高、品味更是奇高,當別人在苦苦追求解決生存問題時候,這些藝術家已經開始追求精神世界的需求並試驗性的去創作作品,詩歌,文學,電影,音樂甚至是即興的演出,大家都有深厚的底蘊,最主要的是大家是基於藝術,去分享一些真知灼見,而不會基於個人財富去產生輕薄與無禮之語。怎麼說呢,如果我作為小說家,我非要把話說的事無鉅細說明白,我和我的朋友們的差距。相當於,如果把歷史重新來一次,大概我是幾十年代的上海十六鋪碼頭的搬運工或是浦江鎮鄉下種菜賣菜的菜農,而朋友們則在繁華的大上海都是一方豪紳賢良。我們怎麼偶遇呢,我們的命運都不一樣,根本沒有機會見面互動。在恍惚之間,在光與塵中,我們都做了很多努力,我們才成為了朋友,我是這樣在夜晚無人的時候一個個躺在床上去自我回望的時候,我給自已的感觸,一定是我的善良與用心,讓我的命運之輪,轉動的和當初的人生預設軌跡不一樣。

活在凡世當下,金錢很重要,但是在他們心底這是最俗不可耐的一種產品資料。所有人中我是最年輕,最無足輕重的一位。有時候在這些大藝術家中,我真的是深深的自卑。比如某位大詩人在澱山湖擁有超級豪華的會所,載著我們在澱山湖開著小汽艇遊湖,並用邁巴赫送我到我的目的地。我享受到的尊貴感,是我人生體驗當中不常有的一些時光。現實中因為生產資料的匱乏,導致很多人沒有社交和朋友,或是階級分化的嚴重。但是在藝術上,至少是詩歌上,我們是平等的,所以我後來一直想,我之所以熱愛詩歌,是因為詩歌能讓我們很多人尤其是我找到自信,找到別人喜歡我的地方。這讓我能發自內心的自豪,而不是達到一種目的的捷徑。寫作是困難的一件事,有才華的人是值得別人尊敬的,才華也或許是全世界的通行證。

上海的詩歌風氣很好,努力的大藝術家總在創新,比如有人用某某號詩歌遊輪,帶著大藝術家在黃浦江漫遊,欣賞華麗的城市的夜晚。很多人去過世界各地,他們的內心都有一張自已的世界地圖。比如海軍司令的兒子某某,他曾隨著海軍艦艇去往世界各地並和國家的政要領導人合影,並創作了一些高階的實驗藝術;我看過他的作品,深深震撼。比如在三八線讓朝鮮軍韓國軍握手言和的行為藝術,這對於藝術家而言,這樣的作品光靠才華是無法完成的。必須得需要獨一無二的尖端資源才可以完成。所以這個世界的大藝術家的誕生,他一定有的底層基因,是你我不曾擁有的,靠幸運,或許可以解決人生的生存問題。人生的高階,一定是擁有優秀的強大的家族因素或是權力才能處理一些複雜的事情。

身為中國人,一百年前有人坐火車飛機出行,一百年的現在也仍有人沒有坐過火車飛機出行,生而為人,在不同的環境中生活,他們的命運,我們的命運,都不一樣。歷史重演也好,劇本不同也罷,人類的命運不同但最後都是殊途同歸,我們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我努力的寫我的詩,寫我的小說,在藝術探索的遠方,我走了一些路,愛過一些人,也被人愛,被人恨。我是一個詩人,是我自信而又覺得幸福的標籤或是職業之一。

藝術的我們常常在不同的地方見面,有時候在我的聚會上,有時候在別的酒會上,或是一些詩歌的活動。我們都很真誠又熱情,但是我記憶最深刻的是在秦菲姐家的客廳的酒會。她是上海灘的知名人物,她的父母親是大導演和演員,秦菲姐也是藝術名門之後。

我和她建立了深厚的姐弟情誼,她常常關心我鼓勵我,提攜我。讓我擁有微薄藝術的一席之地。

謝謝你,秦菲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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