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是……怎麼了?”你勉強抬起頭,只能看見一片模糊的藍色,但也是在他靠近的瞬間,腦海中的脹痛感突然消失了,你努力把眼中的生理淚水眨出來,這才看清眼前的人。
穿著藍色警服的一位年輕警察。
一直以來的教育都讓你對這個職業的人有著一層特殊濾鏡,你崇敬他們,親近他們。
但那已經是上個世界的事了。在這裡,你的立場不明,所以潛意識地,你想要遠離他們。
“需要我帶你去醫院嗎?”年輕警察的警帽戴的很端正,半蹲下時制服繃緊了結實的腰腹。
你胡亂地搖搖頭。
“只是有些低血糖,緩一會兒就好。”
你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只好隱去了稱呼,扶著牆慢慢站了起來。
年輕警察這才站直身體,後退了一步。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他居然從筆直平整的制服口袋裡摸出幾顆奶糖塞給你。
“可以自已走動嗎?”他關切的問你。
你下意識接過奶糖,緊緊地攥在掌心,聞言點了點頭。
你動了動有些痠麻的腿,行動間露出衣服後襬蹭上的髒汙,年輕警察的視線下意識就追逐過去,手指無意識抽動了一下,又被不明覺厲地抑制住了。
“衣服後面蹭髒了,拍拍吧。”他開口提醒,確定你可以走動,這才準備離去。
“要照顧好自已啊,如果有困難,隨時找警察求助。”他拍了拍自已肩上的肩章。
你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又坐回了原地。
幾顆奶糖已經被體溫捂化了,黏糊糊地粘在包裝袋上。
乾脆對著融化的糖隨手拍了一張照片。
那種甜膩的香氣似乎若隱若現地從包裝裡滲透出來,把身上落著的咖啡苦香都中和成了更溫和的前調。
“誰會愛吃這麼甜的糖啊。”你嗤笑一聲。
最後不小心把幾顆糖揣回家,等再次發現已經不能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