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今天要一起玩嗎?
Ann:我想試試把營地擴建一下。
你打了個哈欠,把垂落下來的頭髮用手捋到腦後。
—雖然我很想陪你一起,但是今天我實在是熬不動了。
—記得幫我的植物施肥。
你發了一張安詳躺倒的表情。
Ann老長時間沒有給你發來訊息。
Ann:原來是這樣,我這裡正是中午呢,陽光都是暖洋洋的。
—我知道了,小雪人你是留子啊。
她發了個露著牙齒的微笑表情。
Ann:不過再過段時間我可能就會回國了。
Ann:很期待和你的見面,順便提一句,我的真實名字叫安娜。
—好可愛的名字啊,娜娜。我也很期待和你見面。嗯,網上怎麼說的?這就叫奔現開盲盒,對吧?
Ann:哈哈哈,倒是一個形象的說法。不過我覺得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因為我在遊戲裡被猴子追的狼狽竄逃的樣子意外地蠢的很可愛嗎?
Ann:那我今天登遊戲給你建個猴子巢穴,到時候你上線了打回來?
—哇塞,你這句話好姐!
Ann:姐?
—姐是一種感覺,是一種可靠的感覺,是一種帥氣的感覺,一種姐姐我長大了想和你結婚的感覺。
雖然你看不到,但你總感覺她在螢幕的那邊笑了。
Ann: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以後會挑一個對我們兩個來說都合適的時間約你一起玩。對了,我給你寄的東西應該已經到了,應該明天就會給你送過來。
—謝謝姐~[撒花花]
你其實挺開心的,也挺期待的。
但同時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據你所知,這附近的快遞站只有那一個。
不如先下手為強,明天早上你自已去拿。
啊!你喊了一聲,把頭埋進被子裡。
在你睡著之後,掩著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了,柚子走到你床前,用帶著尖利非人爪子的手臂,輕輕貼了貼你的臉。
收手時一不小心在你臉上勾出一道細小的白痕。
你在夢中不安地蹙了蹙眉,突兀地驚醒。
房間裡漆黑一片,房門嚴嚴實實的關著,只有窗戶被開啟了一條縫隙,有夜間的冷氣悄無聲息的滲透進來。
你夢到了一個奇怪的人。像煙霧一樣沒有身體,披著一塊兒破爛的灰撲撲的破布,跪坐在你面前。
你的尾巴不受控制的顯露出來,環繞住你的腰肢,末梢銀白色的類倒心形哄睡似的輕拍著你的腹部。
你打個哈欠,又一次陷入了睡眠。
*
第二天早上意外的醒的很早,尾巴早已經消失了。
它明明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但有彷彿擁有自已的意識的。
或許就像貓和貓的尾巴,軀體和尾巴就是兩個個體。
你去浴室洗了把臉,柚子已經早早的出去了,她最近特別沉迷事業,待在家裡的時間基本上能和你錯開,導致你有一種很久沒見她的感覺。
你到廚房消滅柚子特意留下的早餐,帶上頭盔,趕去了快遞店。
你在臨近快遞店的地方停住了。
前幾天剛剛說完希望不要再碰見了,現在自已又巴巴的過去拿快遞,會不會顯得你很沒有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