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壽聞言,頓感心驚肉跳。
“你想幹啥?”
“我說林南,你可千萬不要衝動,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咱怎麼鬥得過他們呢?”
知道了奎彪的身份,再從他目的性極強作為來看,這始作俑者到底是誰,已經十分明瞭。
林南點了點頭:
“放心吧,二爺,我自有分寸!”
只是還沒等陳長壽鬆一口氣,林南的下句話,差點驚掉他的下巴。
“二爺,你想不想做知縣?”
陳長壽打了個哆嗦,腿都差點夾不緊了,他瞪大了眼睛,有些驚恐的看著林南:
“你可千萬別亂來呀!”
林南又是點了點頭,還是那句話: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或許老天都在憐憫大坤村那慘死的冤魂,就在林南給死者送葬之時,電閃雷鳴之下,磅礴的大雨隨之而來。
雷聲轟鳴,電光閃閃。
暴雨傾瀉,天哭地慘。
大坤村近乎所有村民,站在兩座剛剛建好的新墳面前神色沉重。
“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去縣城!”
林南大聲喊道。
隨著一聲落下,一個驚雷炸起,好似在預示著大坤村正在逐漸浴火重生。
第二天一早,大坤村全村所有人出動。
村民們敲鑼的敲鑼,打鼓的打鼓,押著三個還沒死的土匪,用繳獲得來的馬匹拖拽著剩餘十三具屍體,向著古林縣城而去。
兩個時辰後,當大坤村的大隊人馬出現在古林縣城的,立刻引起了縣城中百姓們的關注,紛紛都跑過來看熱鬧。
結果當他們看到眾多馬匹後面拖拽著的竟然是一具具屍體的時候,頓時驚得面色大變。
經過這麼長的路,這些屍體早已經在地上摩擦的血肉模糊,皮開肉綻。
長街之上,所過之處,皆是一道道用鮮血染紅的痕跡。
縣城圍觀的眾人全都驚呆了,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這個時代沒有什麼通訊手段,娛樂專案也過於匱乏,所以人們就養成了喜歡湊熱鬧的習慣,也不怪乎菜市口砍頭都會有那麼多人圍觀,哪怕是場面血腥嚇人,但依舊好奇的想要看下去。
很快就有人認出了這些屍體的身份。
“我想起來了這不是那天進城的人嗎?前幾天這些傢伙來的時候特別囂張,還好像還撞了不少人呢!”
“對對對我知道,那天隔壁老劉家的孩子就是被馬給撞了。”
“可到底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全都死了呢?”
“哎哎,你們看拖在最前面那個黑皮漢子,好像是奎彪啊!”
“什麼?奎彪?烏鬼山上那個?”
“不會吧,聽說奎彪可是咱古林縣最厲害的土匪了,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死?”
“難道是官兵出動了?”
“你可別開玩笑了,這麼多年你哪裡見過有官兵去剿過匪啊?”
“就是,你看這些人也不像是官差,反而更像是鄉下人。”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們去村子裡劫掠,反而被村民給殺了?”
“怎麼可能啊?哪裡有鄉下人會這麼猛?敢和土匪動手,不想活了?”
“走走走,咱跟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隊伍停在了縣城中心的空地上,將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上的繩子解開,然後平鋪在一起。
隨即,林南帶著眾人從馬車上取下一個個木盒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