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許韻濃收到了葉銘霧發來的資訊,爺爺藥瓶裡的降壓藥被替換成了抗抑鬱藥物,果然如此。許韻濃拿著手機的手不住地發抖,她按住自已的手,努力冷靜下來。
現在要想撥開許家的層層雲霧,還得從爺爺的身邊查起。許韻濃聯絡上了爺爺生前的秘書,約好在華成頤和酒店的下午茶餐廳見面。
“好,吳秘書,一會兒見。”許韻濃扶了扶墨鏡,掛了電話。
“你把這個,送去客房部。”“是,總經理。”葉銘霧從大廳穿行而過,路過餐廳,又退回來幾步,看到許韻濃正戴著墨鏡裝模作樣地看書。他把檔案交給助理,徑直走到許韻濃面前,在她腦門前打了個響指,“在等人?”
許韻濃摘下墨鏡,“怎麼是你?”轉而又說:“對哦,這是你家的酒店。”
葉銘霧剛要說話,助理急匆匆地跑過來打斷了對話,“總經理,這邊婚禮有些細節還得請您看一下。”
“葉總經理還有要事要忙啊,那快去忙吧。”許韻濃皮笑肉不笑。
葉銘霧有些尷尬,一邊後退著離開一邊對助理說:“出來說。”轉身之際和一個人擦肩而過,不小心蹭了一下,來人低聲說了聲對不起,便急匆匆地向前走去了。葉銘霧轉身順著男人的去向,剛好看到許韻濃起身和他握手。看來這就是她今天等的人,看著眼熟,但是一時沒想起來是誰。
這邊許韻濃和吳秘書坐下,吳秘書率先開口,“許小姐,請問您今天約我有什麼事?”
許韻濃開口道:“吳秘書,我知道您是爺爺生前最信任的人,我不妨告訴您,最近,我查到了一些東西,和爺爺真正的死因有關。”
吳秘書眼神閃爍,嘴唇微微顫抖,他低著頭,雙手緊握,似乎在努力剋制內心的糾結。許韻濃的眼神緊緊地盯著他,讓他感到一陣壓力。他深吸了一口氣,說:“許小姐,您都知道了些什麼?”
許韻濃將許家身世,掌印遺囑和藥瓶換藥的事全盤托出,吳秘書擦了擦額前冒出的薄汗道:“許老確實有份遺囑,被存在A市銀行的保險櫃中,他說密碼只有您知道。”
“許老去世前常常白日昏聵貪睡,夜間驚醒,不過他之前有吩咐我去查一些事,我也是最近才查到的。”
吳秘書說著從公文包中翻出一份檔案交給許韻濃,“這是我查到的一些東西,這份方便您翻看,電子版我已經發您郵箱了,加密檔案,密碼您知道。我查到許董事長曾經私下聯絡股東,從他們手中收購一些股權,現在他手中的股權已經達到將近15%,如果他繼續擴充自已的股權佔比,到時您就算拿回掌印,也只有20%的股份,他還是有可能成為集團最大的股東。”
“他哪裡來的錢做這麼多的股權收購?”許韻濃疑惑道。
“他秘密開設了地下賭場。同時在集團的賬面上也做了不少手腳,從中獲利。”
“最要緊的是,許老示意我調查他的事好像被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