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海天療養院。
療養院內最豪華的別墅裡站著一群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臉上皆是肅穆。
“Miss司空,我們真的盡力了。”
傑森醫生熟練地用中文解釋,“鍾離先生傷得太嚴重,能維持這幾天的生命體徵已經是奇蹟了!”
“我們用了全球最好的醫療裝置,沒能救下鍾離先生真的深感抱歉。”
······
鍾離亭漂浮在半空中,看著全球最出色的一群醫生圍在他的病床前默哀,希望能獲得司空遙的原諒。
司空遙雙目赤紅,一道清淚劃過她冷清美豔的臉龐,怔怔地望著病床上已經毫無聲息的人。
緊握的手掌滿是鮮血,滴淌在地上,可司空遙卻像毫無感覺一樣。
“你倒是別自殘啊,先替老子把仇給報了行不行?”
漂浮在半空中的鐘離亭大喊著,甚至不惜圍著司空遙飄蕩,企圖引起她的注意。
可司空遙卻完全聽不見也看不到,依舊沉浸在自已悲傷的情緒中。
司空遙也會哭麼?
原來還是有人會為他的死,感到難過。
死去的鐘離亭覺得有了一絲慰藉。
西裝革履的趙管家匆匆進來小聲道:“周家二公子和蘇清淺今日在京基酒店舉行訂婚典禮。”
訂婚?
他這才剛死,頭七都還沒過。
蘇清淺就跟別的男人訂婚了,還真是無縫連線啊!
鍾離亭只覺得頭上綠得發光,長了一片青青草原。
難怪每次他想親一下,蘇清淺都推三阻四的,說自已保守婚前拒絕任何親密接觸。
原來這才是蘇清淺的真面目,為了嫁入豪門可以不擇手段地對付一個為她付出所有的純愛戰神。
司空遙看著床上面色慘白的鐘離亭,嘴角勾起一抹滲著血的笑容:“她今日訂婚,我去幫你送上一份大禮好不好?”
半空中的鐘離亭急得大叫:“我是被那賤女人害死的,你還給她送什麼禮!”
不對。
司空遙不是一直跟蘇清淺不對付嗎,聽到她的名字都會翻臉,今日怎麼會這麼好心,還要去送禮?
瞥見司空遙嘴角那抹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嘲諷笑意,鍾離亭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有人,要倒大黴了。
趙管家心領神會地離開。
半個小時後幾十輛勞斯萊斯幻影整整齊齊地停在京基酒店門口,將酒店圍了一圈。
酒店裡的賓客紛紛側目:“誰啊,這麼大的排場?”
雖然他們都身價不菲,但也沒有豪氣到用幾十輛勞斯萊斯幻影將京基酒店給圍起來。
“能這麼大排場的,怕是隻有那位了。”幾人心照不宣。
一位頗有閱歷的中年男人嘀咕著:“周公子訂婚是喜慶的事,這些車上怎麼掛著白花?”
蘇清淺挽著周牧野的胳膊跟眾位賓客打招呼,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小鳥依人溫柔賢惠。
她好不容易才擺脫鍾離亭的死纏爛打,帶著鍾離亭留下的財產順利嫁入周家。
為了這一天,她可沒少和鍾離亭虛與委蛇。一個臭屌絲,噁心了她這麼多年,真是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