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她為了配合劇情,特意減弱了資料上的隱藏,現在應該是組織那邊的人發覺了,也不知道是發現她了,還是發現彌修了。
整理好一些必備的生活用品和食物後,她拎起包,隨時準備開跑。
手腕被冷不丁地捉住。
只見瑩白的手腕上一個小小的針孔正冒著紅色的血珠。
虞藍的臉上浮現問號的形狀,還沒想明白就被溼熱的觸感給喚回了神。
男人低下頭,伸出舌頭將血珠捲走。
冰冷的深藍色眸子對上女孩有些怔愣的水眸。
“走吧。”
暈乎乎被男人牽著走在街道上的女孩還沒回過神,腦子裡在想著她最近幹了什麼,主角又可能幹了些什麼,她和主角在幹什麼。
想到最後,虞藍只覺得很奇怪,因為是初生的系統沒有閱歷且沒有宿主詢問的緣故,她只好把這些超出她認知和推演的事件統稱為“奇怪的事件”。
奇怪·無法理解·與收集能量無關的事件,重要性,零。
深夜,巨大的燈光在市中心閃爍著,彷彿要穿透鋼鐵般的樓房。
暗與亮的交錯,熒光色的光線掃過臉頰,讓女孩不由閉了閉眼。
慢慢跟著男人走,一路上平平靜靜,組織的人並沒有出現。
直到見到熟悉的灰黑色建築,虞藍才有些驚訝。
因為彌修要去的地方,是中心醫療機構,也就是她多次做體檢拿證明買藥的地方。
虞藍並不覺得男人知道了她的事,一般主角的事件是不會摻和原本不在事件內的角色的。
哦,止痛劑!
距離主角被植入晶片已經過了快兩個月,雖然他的記憶和機能在緩慢恢復。
但是,只要他不想無時無刻被組織定位和控制,他就需要想辦法壓制晶片的控制功能。
雖說他的晶片是改良過後的,但也並非先進了多少。
男人不是同她一樣的系統,他無法做到遮蔽一部分痛苦。
為了緩解壓制晶片的控制定位功能而帶來的大腦神經陣痛,他需要止痛劑,而且是大量的止痛劑支援他為接下來的佈局作準備。
想到這裡,虞藍坦然地跟了上去,準備撿點小漏。
可能因為是深夜了,醫院大廳裡的人少得可憐,零星幾個醫護人員撐著腦袋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無所事事,時不時打個哈欠。
但這裡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防衛鬆懈,在肉眼難以發現的數個角落裡,掃描器和監控儀正兢兢業業地工作著。
脫胎於組織的喪病且粗暴的風格,只要有人敢無故鬧事,就會被鐳射掃成篩子。
女孩隱藏在虛擬光屏後的粉唇抿了抿,悄悄捏了捏男人的手指。
男人低下頭,偽裝過後的眼眸裡有詢問意味。
嗯?
女孩滴溜溜轉動的眼珠停了下來。
應該不會吧?
虞藍還是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
當和男人暢通無阻地上到三樓,見證男人暴力破門,成功從儲藏室薅滿一包的藥品後,虞藍默了,呆呆地盯著自己鼓囊囊的揹包。
警報呢?鐳射呢?篩子……啊呸。
這樣真的顯得小心翼翼的她很呆啊。
原路返回肯定是不行了,幾大包東西還是很顯眼的,虞藍還在想跳哪個視窗時,整棟醫院的光線突然全滅了,樓下開始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和喧鬧聲。
下巴忽然被人捏著抬起,一眼撞進男人在黑暗中閃爍著幽藍光芒的眸子。
彷彿有細長的資料鏈在裡頭打著圈,看著看著,虞藍的眼皮開始下落,奇異的眩暈感席捲了腦海。
怎麼……
唇上傳來冰冷柔軟的觸感,虞藍徹底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