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於暴發戶這一類的話,本就是他的大忌,誰要是嘴不懂事,往這塊提,那就是他的敵人!
更何況,這個賀行舟,已是幾次三番用輕蔑嘲諷之語踐踏自已!
“賀行舟!我告訴你,你玩完了!就算你現在跪在玻璃上磕著頭給老子道歉,我也不可能放過你,本來看在你和我閨女交往半年的份上,我並不想和你鬧得太難堪,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他媽不過就是個孤兒,工作兩年,沒有任何背景!”
“但凡,你去打聽打聽老子是誰,你就該為自已今天的行為悔恨終身!”蔣正卿挺著腰身,厲聲咆哮,左手食指尖死死地指著賀行舟。
要是手裡個有趁手的菜刀,他真會忍不住砍上去。
但赤手空拳,他自知真動起手來,不可能打得過受過專業格鬥訓練的刑警,所以只能撿著最狠毒的字眼,咒罵、威脅賀行舟。
賀行舟也知道這個五十多歲的老傢伙不可能膽敢動手,便仰起頭,直視著蔣正卿的手指尖,臉上雲淡風輕,眼神飄忽自信說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嘛?你就是個靠皮革廠大發橫財的暴發戶啊,我瞭解的應該挺透徹的吧?”
賀行舟之所以膽敢如此囂張跋扈,不可理喻,完全就是在戲耍蔣正卿!
畢竟,前世害他鬱鬱而終的主謀,便有這個蔣正卿!
如今,他擁有前世二十多年的記憶,以及豐富的官場經驗,這一世要是怕一個暴發戶莽漢,那他這一世也是白活了!
同時,他話都說到這份上,當然不可能再娶蔣玲玲這個女人!
這些人,賀行舟一個都不會放過!
蔣玲玲面對如此態勢的賀行舟,內心感到極度困惑又陌生。
和自已交往這半年,賀行舟可是連個響屁都不會放,更不要說如此囂張地當面挑釁侮辱!
她幫著父親蔣正卿一併咒罵:“賀行舟!原本我還以為你真是軟蛋呢,但犯渾也得看人吧,你居然如此侮辱我父親,我告訴你,你玩完了,咱倆掰了!”
本以為賀行舟看在自已面子上還會有幾分挽留,但很顯然,她想得太簡單了。
賀行舟臉上似笑非笑,站起身撣了撣袖口,說:“那你對外可得說,是我賀行舟甩了你!”
“什麼?!”蔣玲玲的眼睛瞪得渾圓。
見賀行舟話不投機,撂下狠話就要走,蔣正卿更加憤怒:“放肆,你以為我們蔣家是誰?說走就走?我奉勸你現在跪到我面前,向老子道歉,否則我保證你明天開始,再也不必去單位,整個晉北市,也再不會有你的容身之處!”
“跪下?道歉?”
賀行舟扭頭看向蔣正卿:“如果,你現在跪下向我道歉,我或許會考慮,今後給你個機會。”
“你、你找死嘛!找死!”蔣正卿氣得臉都發綠,低吼道。
賀行舟笑了笑,這才注意到了蔣正卿滴著鮮血的右手,原來剛剛這個老傢伙怒不可遏,拍桌子的時候,手一把拍到了玻璃渣子上,就當時桌子震響的聲音來看,這一巴掌力度相當不小!
還真是機緣巧合!
前世,你陰我,傷了我手。
而這一世,你犯蠢,傷了自已!
正所謂,一報還一報!
只是這一世,上天都在眷顧我!
“手都爛這樣了,還有空威脅我?自已摔的杯子,種其因就乖乖食其果!”
“還有你,蔣玲玲,以你們蔣家的條件,根本就配不上我!”
兩句話撂下之後,賀行舟便大步流星摔門而去。
這一次,就算真是大夢一場,又何不率性而為?
重活一世,沒人能攔得住我賀行舟一飛沖天!
......
賀行舟一走,蔣正卿怒不可遏,全然顧不上右手上的劇痛,拿著手機便撥通了電話,沉聲道:
“少華,刑偵一大隊有個賀行舟!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讓他從警務系統裡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