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賀行舟轉眼看向徐若恆:“昨天晚上發生點意外,耽誤了時間,不過你倒也沒有主動把關於王宏濤的立案檔案交過來啊!怎麼嫌賭注小,還是忘了賭約?”
徐若恆給賀行舟使了個眼色,他似乎並不想讓徐若熙知道兩人的賭約,搭著賀行舟肩膀走到角落,低聲說:
“賀哥,我都快翻遍了整個檔案室了都快,根本沒有王宏濤的任何立案檔案,你是不是耍我!”
賀行舟洋洋灑灑地笑出了聲。
能想到這點,看來徐若恆也不是一個沒腦子的官二代啊,還是有點恆心和智商在的。
“你別笑。”
徐若恆皺著眉頭,神情有幾分不爽。
賀行舟倒是不以為然,淡笑著說:“檔案室確實沒有王宏濤的立案檔案。”
聽到這話,徐若恆一下按捺不住了:“你耍我!”
這聲音,讓一旁的徐若熙也聽得清清楚楚,她有幾分不明所以。
賀行舟不慌不忙解釋:“其實這個賭約的本身並不是賭約,你不是想讓我教你破案嘛,這個賭約,我就是在教你。”
賀行舟頓了頓,玩味了一番徐若恆困惑的神情,繼續說:“昨天當我和你說出王宏濤這個名字的時候,你第一個反應是什麼,我猜你只是想找出這個東西,贏下賭注,而不是去思索,我讓你找這個檔案的因果。”
“作為刑警,不管是破案,所有的事情,最講究的不過就是四個字,因果關係。舉個例子,兇手殺人,他一定有動機,因是動機,果是殺人。領導讓你辦事也一樣,如果你只是想著把這件事辦得好,辦得妙,那充其量,你只是一個好員工,好下屬,但並不能說是一個好刑警。你應該養成一個習慣,那就是,去思索領導讓你辦的這件事的原因是什麼?而後再是做事。”
賀行舟就徐若恆的神情看來,這番話,真聽進去多少,他說不準。
對於這種紈絝子弟,“言”遠遠不如“行”來得直接乾脆。
賀行舟笑了笑:“就像,我現在已經猜到了,你姐姐出現在這裡,是什麼因,什麼果!”
果然,徐若恆剛剛一連串的大道理,並沒有聽進去多少,所以聽到這話,他只是笑著,輕蔑地發出了一聲冷哼。
“你能猜到?你能猜到別說一頓小小的飯局,我今天就當著我姐的面,磕頭拜師!”
賀行舟微微一笑:“一言為定。”
說罷,賀行舟便踱步走到徐若熙身前。
徐若熙目光很冷豔厭惡,且不提剛見面就耍警威要抓人,剛剛他們兩人的談話,她聽到了片面之詞,便對這種年紀輕輕裝深沉的男人,並沒有什麼好感。
“幹嘛?”徐若熙沒好氣地問。
賀行舟咧嘴一笑,說:“我知道你要查什麼事,不過拘泥於洪弒天,並沒有什麼用。”
聽到這個名字,徐若熙冰冷的眼眸,一下瞪大!
他怎麼知道,我是在查洪弒天?
與此同時,徐若恆震驚之中,臉色也瞬間耷拉下來。
賀行舟繼續說:“我想應該是昨天,你弟弟徐若恆因為和我的一個賭約,在翻找檔案室資料的時候,意外發現了關於洪弒天的立案檔案,所以你今天才出現在這裡,正是為了確定你想追究的事情,不過你在這裡,再怎麼查,也查不出什麼。”
“你、你怎麼知道......”徐若熙沉默了數秒,不可置信地發出了心底的疑問。
賀行舟笑了笑,讓一個表面冷漠的冰山美人因自已一席話而震驚,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有一種極大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