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膽小，紀律便只和楊林商量守夜的事。
“我不同意，我們一人守一個時辰。”
看著兄弟宋城逞強的樣子，紀律哪裡不懂。
“無妨，我與楊兄也不過是一人多守半個時辰，你好好睡一覺，明日多使點力氣挖沉香木就是。”
還賴這回宋城聽話了。
他自認膽子雖然小了點，力氣還是有一些的。
家裡給他們準備的火燒節省了不少時間和精力，為了儘快將木頭刨出來，三人早上隨意吃了兩個，連臉都未洗，就去了譚水邊。
等日頭升到頭頂，“沉香木”的樣子終於不再是猶抱琵琶半遮面了。
一頭約麼有十來歲孩童腰兒粗細，另一頭也有成年人的腿粗。
“這得有九尺長吧？”
宋城驚歎道。
紀律伸臂大致測量了一下，點點頭，“只多不少。”
“這得值多少銀子啊。”
“此段沉香木油脂濃郁，雖然泡在水裡這斷多有開裂，卻比埋在泥土這頭的香味更濃一些。”
若紀律不說分明，光看外表的話，楊林和宋城均認為泥土裡這一截品相更好一些。
“那我們…下山嗎？”
紀律搖頭，“不著急，沉香木形成原因雖然複雜，但是河邊能出現這麼粗的一根木頭，那這附近應該就有能形成沉香木的樹。”
楊林對山林更熟悉，他順著沉香木樹根對著的方向往前走了一段路，抬頭便是幾丈的崖壁。
上面鬱鬱蔥蔥地長著許多樹，只是他認不出品種。
“小紀大夫，我們…上去看看？”
紀律正有此意。
想要上山崖，勢必要繞路，他們三人走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到地方。
現代的農人掌握了種植產香樹木的技術，紀律曾接觸過一些人，也去過種植園，那裡多是比成人手臂稍粗一些的尺寸，而他眼前的大多樹木比崖下的那根木頭還粗壯。
“這…這些都是沉香木嗎？”
紀律被宋城的傻樣逗笑，“沉香木因外因形成，這些自然生長的樹木只有經過諸如閃電大風蟲害等自然災害侵襲，或者是本身經過病變腐爛和受傷，樹木才會分泌油脂，樹脂堆積於傷口進行自我保護，最終形成沉香，這個過程極其漫長。眼前的這些看樹幹大多是正常的，一會兒我進裡邊看看。”
“嘿嘿，還是紀哥懂的多。”
“行了，別拍馬屁了，跟著我進去瞧一瞧。”
“哎！”
紀律與他二人講了哪些樹幹易形成沉香，天黑之前三人還真有所收穫。
三根一人高，胳膊粗細，再就是一小捆斷木，倒是再沒發現如水潭那般粗壯的木頭。
三人返回山洞的時候，天色大黑，紀律坐在火堆旁沉思不語。
這次發現的蜜香樹林，讓紀律想起自已家買的那片山地，他想將林子裡的小樹苗移栽到自家的山上去。
可這件事勢必要秘密進行，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紀哥，楊兄與你說話呢？”宋城拉了一下紀律的袖子，這才將紀律的思緒拽回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