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冰,將這些海產運出去,大把的銀子都賺得,我與齊哥便再不愁運貨的問題了。”
紀念又拉了拉父親的衣袖,紀律握住女兒的手腕,給了女兒一個安心的眼神。
“若是可以自已製冰呢?”
黃利民聞言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黃某活了幾十年還真沒聽說誰有製冰的法子。”
紀律抬眉跟著笑道,“別人沒有不代表我沒有。”
黃利民驚了!
他盯著紀律看了好一會兒,心想這人不過是比他們白了一點,高了一點,長相明明不算出奇,怎麼每次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總能弄出驚人的東西來。
“紀大夫,您…說的屬實?”
“自然,在下知道輕重,沒有那個能耐,斷不會口出狂言。”
“那…那方子你賣不賣?”
若是有大量的冰…黃利民甚至不敢深想…
紀律看了一下四周,雖過了飯點,人也不多,可總不是談買賣的好地方,“不如我們回船上再說?”
“好。”
一行人剛起身,還沒離開飯桌呢,就被突然湧進來十來個人堵住了路,其中二人還抬著一個門板,門板上躺著的人一動不動,且用白布蓋著。
那一行人進了飯館就開始哭鬧,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坐在地上邊哭邊說,“我公爹昨日中午在這家飯館吃了魚,回到家突然就不行了,黑心的胡家,他們拿有毒的魚給我公爹吃…”
邊上有食客看熱鬧,“大嫂,誰家開店毀自已的聲譽,毒死人了他們不也得出事?”
“哼,你又知道什麼?他們拿便宜的有毒魚給我公爹吃,打量我們看不出來,黑心肝的王八,他也不想想這一片漁民最多,村裡人說我爹是吃了有毒的魚才會那麼快死的,連請大夫的功夫都沒容下…唔…我公爹死的冤啊,我不管,在你們胡記吃的魚,你們賠我公爹的命!”
屋裡迴盪著女人的哭聲,她的話引的食客議論紛紛。
胡記的東家自然是姓胡,名東風。
看著就是個和氣性子,這一片的人都知道。
“這位大嫂,在下是胡記掌櫃胡東風,您說家裡老爺子在我家吃的毒魚,我是不認的,想我胡記在這裡開了二十多年的飯館,從我爹那輩兒起便都是味美價廉的好口碑。若真拿便宜的毒魚做菜,何以其他人都沒事?”
“是啊,我們就是剛吃完,也吃了胡記的魚,我們怎麼沒中毒?”
“別人與我們無干,我們家老爺子昨日來你家吃飯可是有證人的,老海頭!你進來,昨日你可是看著我公爹進的胡記。”
老海頭是個乞丐,長期遊蕩在附近幾條街上。
“哎,昨日午時,老頭子我正在隔壁的吳家酒肆門口曬太陽,蔡老頭進酒樓時還給了我一個銅板呢!”
“簡直是胡說八道,別家人把你當狗看,只我們東家心善,時不時地給你兩個包子,你卻反咬一口…”
小夥計不忿,張嘴怒罵。
“小興,閉嘴。”
胡東風也算是生意場上的老人,知這蔡家人大概是來訛人的,何況…他昨日也在飯館,對這個蔡老頭確實有點印象,記得當時老爺子只點了一盤魚,一壺酒,米飯還是他讓夥計送的。
蔡老頭不算常客,可也來過幾次,胡掌櫃有印象。
“蔡大嫂,你們說的在下不認,若我真做了枉法的事情,自有衙門審判,如此,便報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