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深卻是氣定神閒地放低靠背,悠閒地躺了下來。
然後把車頂天窗也打了開來。
白日是個大晴天,遠離城區的夜晚,漫天繁星。
“帶來看星星啊。你看,多美。”
“可是……”
莫離心有餘悸的看了眼車窗外的浪潮。
“漲潮了,會被捲進去的。我們快回去了好不好?”
季言深側過臉,伸手摸著莫離的面龐。
“能不能走,什麼時候走,都是取決於你啊,冉冉。”
“啊?”
他的手滑到她的脖頸處,將她扣向自已,唇貼向她耳畔。
“我還從來沒試過,在星空底下,看著你。”
“你……”
「這個瘋子?他是被下藥了嗎?還來??」
季言深鬆開她,拍了拍自已的腿。
“乖,坐上來。”
……
直到看見眼前的黑色卡宴,在浪潮下,蕩起了和浪潮節拍不一樣的律動。
沈辭開始瘋狂後悔自已為什麼要跟來。
有的事情,想到和真正看到,殺傷力是完全不一樣的。
回去的路上,他感覺全身都在不可遏制的顫抖。
他想不明白,自已愛了十年,寶貝到碰都捨不得碰的女孩。
曾經在自已面前就連說到一些敏感詞彙,都能羞得臉紅到脖子根的女孩。
那個乾淨得猶如一張白紙的女孩。
為何僅僅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裡,就變成了這樣一個,能遊刃有餘的在男人面前浪蕩承歡的女人?
他終究沒法遏制住顫抖的手,把車停在了路邊。
頭,深深埋進了顫動的兩肩之間。
而隨著他的靠下,在空曠暗夜的海邊,
發出了一串長長的喇叭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