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站在石階上,凌飲弦抬起手腕在自已眼前晃了晃,珍貴的月白龍鱗晶瑩漂亮。
“奇怪,暮遙,你是什麼時候把手鍊還回來的?”
暮遙腳步一頓,內心裡組織了下語言,道:“在萬劍山失去意識的時候,你跟我們分開了,所以回來後,我就想去看看你是不是安全,那時候把它還給你的。”
“這樣啊。”看著完好無損的月鱗手鍊,凌飲弦溫暖地彎眉笑了笑。
暮遙眼睛裡清晰倒映著凌飲弦的笑臉,只覺得世界彷彿都明亮了幾分。
“走吧,我們去找張東霆。”
“嗯。”凌飲弦應聲,與暮遙並肩而行。
只是走著走著,凌飲弦感覺與先前秦塏御劍帶他的路線不同,於是他叫住暮遙道:“這方向好像不對吧?”
暮遙淡淡道:“你住的地方換了,之前的房子燒燬了。”
“……燒燬?”凌飲弦怔在原地,他沒有想過勝遇的真火居然也波及到了現實。
這禍闖大了啊!可掌教真人都不責罰自已嗎?
凌飲弦心裡很慌,沒什麼氣勢地問道:“那張東霆,他、他沒事吧?”
暮遙道:“沒事,那時候他人在方行子師伯的洞天修行,後來師尊也派了秦塏師兄前去尋人。”
“嚇死我了,那就好。”凌飲弦如釋重負地點點頭,內心裡還是有些後怕,看來今後真的應該多注意了。
二人來到新居閣的時候,碰上了張東霆、齊涉與四、五名青年對峙的情形,他們之間的氣氛已是劍拔弩張。
凌飲弦認出了其中一人是莊銘,凝眉道:“他們之間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見面就打。”
暮遙亦是不解,道:“祖山弟子眾多,有明確不準私鬥的門規,他們這是真的不怕被各自的師尊除名麼?”
莊銘乾脆地淡聲道:“那天萬劍山裡的小鬼呢?”
什麼?凌飲弦眼皮一跳,是來找自已的?
齊涉陰沉著神色,壓著怒意說道:“莊銘,你想怎麼樣?”
莊銘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道:“沒想怎麼樣,就是打聽到那個小鬼也還沒有拜師,他理應算是我們這邊的人才對。”
張東霆沒好氣地說道:“想什麼呢?小飲弦只是入山不久,暫時沒有拜師罷了!你以為他去萬劍山是幹什麼的?人家跟你們可不一樣!”
莊銘乜了他一眼,不屑道:“張東霆,你個洗經期的,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
張東霆不惱反嘲,譏笑道:“我十一洗經七層很滿足,你老人家是快到而立之年了吧?才修煉到淨骨期也敢瞧不起人?”
一番話準確無誤地戳在了莊銘的脊樑骨上,他的臉色可謂是黑到了極點。
暮遙醒悟道:“原是如此,這位莊銘師兄並非四位仙師的座下弟子,可能是哪位長老的徒弟,難怪敢這樣不計後果。”
玉陵峰除卻包括掌教在內的四位仙師,還有眾多沒有得道的長老,大部分弟子都是被收在這些長老的門中。
以莊銘的反應來看,他顯然是不肯安於現狀,有著另一重的打算。
“我最後問你們一遍,那個小子,他人呢!”莊銘沉怒的話語使得氣氛進一步降到了冰點,他身邊的四個青年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莊師兄,我在這裡,找我有什麼事情?”凌飲弦波瀾不驚地從暗處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