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倒下,就是我消亡。”
“一切潛在威脅者,都應提前清算!”
凌飲弦整個人被月光環繞,腳踩莊銘的胸膛,俯身單手緊緊鎖著他的咽喉,他注意控制著骨紋力量的釋放,手上的力度卻還在不斷收縮。
齊涉等人因為這邊突發的變故都停了手,他們不知道掌控爾心築現的莊銘怎麼會突然輸了,更看不清凌飲弦此時的神情。
莊銘意識恍惚間只覺得渾身血液凝滯一般的冰冷。
凌飲弦分明是笑著的,笑的很是溫潤純善,可他的眼神……分明是真的動了殺心,他要殺了自已!
“我知道你的目的了,除了想要我助你修行,還有你的,背叛!”
凌飲弦的聲音很輕、很平靜,像是在嘆息,只足以讓莊銘一字不落地聽進耳裡。
莊銘的功法當然是罕見且強大的,但是他的實力不足以施展完美。
將凌飲弦的過去窺探的同時,凌飲弦也共享了一些他近期的記憶——比如與那個勢力的人交涉。
怪不得身在玉陵峰,行事卻敢如此放肆。
“莊銘,我說過沒有反之了。”
“是你自找的。”凌飲弦一字一頓地說道,直接鎖著莊銘,將他的身體從地上提了起來,力量又是一度收緊。
莊銘雙眼泛白,面目紅紫,他分明看清凌飲弦神色玩味,無聲的口語道:垃圾。
“凌師弟,夠了。”秦塏不知何時現身於此,對面的四名弟子面色一驚,頓時收了術法,不敢造次。
凌飲弦手臂一震,如同提線木偶一般,將莊銘輕易給丟了出去。
莊銘又是咳出幾口血絲,身體不受控的在雪地裡滾了幾圈才堪堪停下。
即便這個時候,頑強的青年顫著手臂,指著凌飲弦啞聲道:“你這歹毒的魔鬼!我們不過一場切磋,你、你卻毀了我的根基,你是……”
凌飲弦“欸呀”一聲搖搖頭,打斷了他的話語,戲謔地緩步走上前來。
在莊銘驚恐而不敢怒的目光中,滿是愈來愈近的白衣身影,該是風光霽月罷,卻有著攝人的冷意。
“魔鬼……”凌飲弦森冷地俯下身子,再度用極輕的音量對他耳語道:“莊銘師兄,我們打個商量吧,你的秘密我不說出去,以後也別再來找我的麻煩,怎麼樣啊?”
“啊……”莊銘嘶啞著嗓子,張開嘴剛準備要說話,餘光卻瞧見一旁地秦塏已經走近過來。
凌飲弦面容清煦未改,立刻抓著他的髮絲,狠狠撞擊地面,腦門流下血的頭顱充滿了怨恨之色。
莊銘嗆了幾口雪,但意識仍是清醒的。
凌飲弦故意似的,恢復了正常的音量道:“你看,你沒死,這證明你的根基未毀,道行還在呀!”
被他用話語這麼一激,本就瘀血堵塞在胸的莊銘總算是兩眼一翻,暈倒在地。
凌飲弦收斂笑顏,不屑地眯了眯眼,站起身來不再理睬他。
秦塏對莊銘的態度明顯就不像之前關心張東霆那樣反應之大,甚至他從一開始就在旁觀這場鬧劇,直到莊銘半死不活才肯出面叫停,這點讓凌飲弦略感意外。
“秦師兄,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凌師弟,從認識你到現在也沒幾天,你添的麻煩何曾少過?”
秦塏冷漠地為莊銘驗了驗傷勢,確保他一時半會斷不了氣後,扭頭沉聲道:“你們四個。”
四名青年迅即站直了身子,一句話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