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止聞到一股很濃的血腥味,下意識拉高衣領試圖阻止這股氣味進入鼻腔。
推開門,門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男人躺在床上,枕頭蓋在臉上,枕面很平整枕沿兩邊被拉長,一個窄而短的傷口處在脖子上,與王大海肚子上的傷口一致,只是這個只有一處。讓陳之祈能更細緻的觀察傷口,中間較寬,兩邊較細與平日所用的刀略有不同。陳之祈隱約看到點短而硬的白色毛髮。
‘‘豬毛’’井陽脫口而出‘‘我是農村的,老家每年都有人殺豬,每年我都會幫忙抓豬,這一定是豬毛。對上了對上了一定是朱鑼志乾的,他是個殺豬賣肉的,一米八近一米九的個子還住在五樓。人一定就是他殺的。’’
說完,井陽便要往外衝。陳之祈拉住他‘‘急什麼,人跑不了。’’
陳之祈掀開了死人枕著的枕頭,底下依舊就是胸罩,不過尺寸與王大海家發現的不太一樣。
掀開被子,拉開衣服屍體身上好幾處骨折,骨頭被打的變了形有的都捅穿面板戳了出來。身下的男性器官挺立著。
井陽瞪大了雙眼‘‘他死了,怎麼還能勃起?’’
陳之祈看了一眼井陽並沒向他解釋。一般情況下,人因為窒息死亡很大機率會存在勃起的現象。看來這男人是先被枕頭捂死的。那他脖子上的一刀......
‘‘這些都是那根棒球棍打的?’’血腥氣味更濃。曾止大半張臉都埋進衣服裡,說話聲音嗡嗡的不太能聽清。陳之祈直直看著他沒回答。曾止意識到陳之祈可能是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嗯’’這次陳之祈聽清了。回答完問題,陳之祈又彎腰掀起了搭在床邊的床單。
床底的灰很厚,但有一片區域的灰被蹭掉了,顯現出一個高大的人形。床底有一張照片,正面是江新悅。
陳之祈搜了身有沒找到手機。
陳之祈嘆了口氣。
‘‘走吧,去會會朱鑼志。’’
501的門被開啟,一雙極具壓迫性的眼睛盯著陳之祈和曾止兩人井陽不在,陳之祈不讓他露面。
‘‘什麼事兒’’
‘‘大哥,瞭解點事兒,瞭解點事兒。’’
曾止上前不動聲色的將陳之祈拉到身後,滿面笑容的遞上了根從井陽那裡拿的華子。
朱鑼志依舊拿眼睛盯著兩人,手拿過煙點上,身體絲毫沒有移開把門堵的嚴嚴實實。
‘‘三月十四號那天,你在做什麼!’’
聽到這個數字,朱鑼志沒反應。倒是屋裡的女人一怔,她記得那天朱鑼志不在家,她去找了202的張敬宗,但張敬宗居然不見 她。
陳之祈一直在打量男人的神色,從他開門出來面上就帶著不耐煩和慌張,說話聲音有點啞呼吸略顯急促,衣服凌亂,而現在雖然呼吸平穩了卻依舊倚著門,弓著腰。
‘‘十四號,昨天?我去賣豬肉了幹什麼!你們到底有沒有事,我要關門了一天天問東問西的。’’
‘‘大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