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辣的太陽，在天空釋放著熱氣。
我頂著烈日，走在馬路上。
在電話裡，把剛才遇到的事，罵罵咧咧的跟秦蓉蓉講述一遍。
她特意去查了一下，新月和廣彙集團的資訊。
尖叫聲差點震破我的耳膜。
“何淼淼，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兩大集團同時向你丟擲橄欖枝，你竟然挑三揀四，還懷疑他們在耍你。瘋了吧？”
我站在公交車站旁邊，將手機拿到距離耳朵聽不見的位置。
在確保對方不說話後，再次發言。
“你不覺得，他們倆腦子有問題麼？我自身條件什麼樣，你最清楚，那什麼助理秘書的，是我能幹的事麼？”
就是因為秦蓉蓉對她，清楚的不能再清楚，才更要罵她。
“我看腦子有病的是你。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以為助理和秘書，都是幹那些齷齪事的職業麼？是你思想太狹隘了。”
我幾乎脫口而出：“給你，你去不？”
秦蓉蓉更是毫不猶豫：“去，怎麼不去，不給錢都去。”
“那可是廣匯和新月集團，沒看見兩位老闆的帥氣模樣麼？”
我努力回想起剛才兩人坐在沙發上，談工作時的畫面。
直言不諱：“帥是帥，但是我懷疑，他們倆……你懂得。”
“咳咳……”
還沒聽清秦蓉蓉所說的話，就被身邊的咳嗽聲打斷。
我轉過頭，看到站在我左手邊，替我擋住大半個陽光的顧雲澈。
迎著陽光，他的表情是什麼樣的，看不真切。
我猜，應該是尷尬吧。
畢竟我懷疑他是……
我慌亂的掛掉電話，有種被抓包的錯覺：“那個，你怎麼在這？”
顧雲澈答非所問：“你的合同沒拿，我替你拿了過來。”
我很不情願的接過合同，對他道謝。
他也不走，就靜靜的站在那。
“顧總，你不忙麼？”
“忙。”
“那怎麼還不走。”
“在等會。”
行吧，尬聊的感覺真難受。
我不再搭話，心想公交車快點過來。
“如果你朋友願意的話，可以讓她去廣匯。蔣晏肯定會同意。”
我瞪大雙眼，抬起頭望著他：“你們招人都這麼隨便的麼？”
顧雲澈又笑了。
他彷彿很愛笑。
我隨便說的一句話，都會把他逗笑。
“不隨便，你們很好，正是我們需要的人才。”
人才？
跟我們完全沒關係吧。
“你可以跟你朋友商量一下。新月的待遇跟廣匯的一樣。考慮好後給我打電話，我派人接你們。”
公交車在這個時候抵達到站。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對站在原地的顧雲澈問：“如果我們都不去呢？”
我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就被公交車帶走。
回到小區，我先去秦蓉蓉那裡，把合同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