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燼來得比較晚,又被應酬拖住了腳步,這會兒才空閒下來。
沈豔卿沒有女伴,出席重要場合,向來都帶著黃一沁,看見只有黃一沁一個人,傅燼感到奇怪,“我小舅呢?”
“哎,你先讓開,我有事!”黃一沁來不及跟他解釋,急得瞪了傅燼一眼,正要繞開他,卻聽前方傳來了玻璃碎裂的聲音。
“砰!”突兀的響聲,驚動了不少賓客,傅燼也循聲看了過去,眼神一震,面露驚訝之色。
沈豔卿懷裡抱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身形纖細單薄,被高大的他攬在懷中,更顯嬌柔。
打翻香檳的侍應,正手足無措的向沈豔卿道著歉,沈豔卿神色漠然,擺擺手沒有追究。
“你還要摸到什麼時候?”沈豔卿垂眸,視線冷冷的落在正抓在他胸口的小手上面。
陸海潮這才回神,腰間被一股強勁的力道環繞著,即便隔著厚厚的布料,她仍感覺到了對方傳來的炙熱的體溫。
“沈總,謝謝啊,您真是好人。”陸海潮連忙從沈豔卿懷中退了出來,瞥見一旁正在收拾一地碎玻璃的侍應,她心有餘悸的吐了口氣。
剛剛如果不是沈豔卿電光火石間拉了她一把,現下她就如同那一地玻璃殘渣一般狼狽了。
“陸小姐真覺得我是好人?”對於陸海潮敷衍的感謝,沈豔卿並不買賬。
他剛剛畢竟幫了她,陸海潮自然得擺出好臉色,她笑著朝沈豔卿看去,毫不吝嗇的讚美:“當然,你不僅是好人,還長得好看!”
這馬屁,對沈豔卿顯然並不受用,他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我好看還需要陸小姐提醒?”
“沈總,你這話說得,我發自內心的覺得您好看,怎麼能說是在提醒您呢!”陸海潮覺得這人真難伺候,而且還相當自戀,乾乾的笑了聲,正琢磨著該怎麼吹他的彩虹屁,目光卻不經意的觸及到沈豔卿的白色襯衣。
那上面有一道鮮豔的痕跡,似乎是口紅印子,正對陸海潮今天的口紅色號,應該是她剛剛不小心弄上去的。
沈豔卿的衣服可不便宜,陸海潮頓時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目光緊盯著沈豔卿的襯衣,一邊不動聲色的往後溜,“沈總,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沈豔卿順著她的視線不明所以的低頭,一抹紅色的痕跡映入眼簾,一如那晚指甲劃過留下的顏色一樣鮮豔。
沈豔卿目光深了深,抬頭看去,卻只看到陸海潮溜得飛快的背影。
“小舅身邊怎麼有個女人?”觀望了許久的傅燼,眼看沈豔卿身邊的女人跑開了,這才想起來上前。
黃一沁連忙跟上,“那位是陸小姐。”
“陸小姐?”傅燼微微蹙眉,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色從疑惑轉變成了震驚,“就是早上拿屎炸了秘書室那個陸小姐?”
黃一沁愣了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是那個陸小姐。”
傅燼清冷的面容上閃過了一抹狐疑,“小舅口味挺獨特的,那個姓陸的到底什麼來頭?”
黃一沁沒有回答,悄聲嘀咕:“能有什麼來頭,你小姨子唄……”
“什麼?”傅燼沒有聽清,眉頭一緊,疑惑的望著黃一沁。
“你要真想知道,你自已問沈總去,我可不敢說。”黃一沁瞥了他一眼,徑自走向了沈豔卿。
“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傅燼滿心疑惑,緩緩跟上,沒走兩步,手機卻突然震動了一下。
會場外的洗手間裡。
陸海潮回覆完傅燼的微信,左右瞄了瞄,確認沈豔卿沒有追來,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準備回酒會上。
三分鐘前,傅燼發來微信說他已經到了,讓她過去找他。
其實她有點想溜的,因為擔心回去碰到沈豔卿,以他奸商的屬性,自已弄髒了他的襯衣,他指不定要她賠償。
但本著五萬塊的職業道德,陸海潮還是整理好情緒,若無其事的回到了酒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