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目睹此場景的賓客,全都噤若寒蟬。
傅燼從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今日卻衝冠一怒,實屬讓人驚訝。
“抱歉,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傅燼清冷俊美的面容上罕見的浮現了幾分歉意。
陸海潮眼底閃過了一絲驚訝,都說傅燼濫情且無情,她一直以為像他這樣的豪門少爺,是不懂尊重和道歉的。
“沒關係,我收了你的錢,就得扮演好自已的角色。”陸海潮不在意的笑了笑,她本就不覺得這件事情是傅燼的錯,且傅燼已經幫她討回來了,所以陸海潮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見她毫不在意的樣子,傅燼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淺淡的柔和,瞬間又被寒冰取代。
“我倒是忘了,只要錢給的足夠多,讓你幹什麼都願意!”傅燼一聲冷笑,扭頭就朝前面走去。
不是……他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陸海潮感覺莫名其妙的,沒有跟上。
直到酒會結束,陸海潮都沒有再見過傅燼,要離開的時候,才在大門口看見了正要開車離開的他。
“傅少,等等我啊,我跟你順路,你把我順帶捎回去!”這裡不是很好打車,陸海潮正愁怎麼回去,看見傅燼連忙向他招手,一邊小跑著上前。
傅燼明顯也看見了她,卻壓根沒有要等她的意思,冷著臉上車揚長而去。
好不容易跑上前的陸海潮,吃了一嘴的尾氣,臉色有些不好看。
傅燼這人脾氣真臭,莫名其妙的,她今天哪裡得罪他了?
時間已經快十點了,這個點沒有了公交,陸海潮別無他法,打了網約車,等了很久才等到一輛願意接單的。
但司機為了節省時間,沒有走平時的公交路段,到了半山腰就把陸海潮放下了。
再往上是傅家的私人領域,需要步行兩公里左右。
深更半夜,周圍黑漆漆的,這個點根本就沒有車輛通行,只有路燈昏黃的光替陸海潮照亮道路。
“嘀嘀嘀……”陸海潮走了幾百米遠,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汽車鳴笛。
她下意識停下了腳步,不一會兒一輛低調奢華的庫裡南就在她身旁停了下來。
後座的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
“陸小姐,兼職回家了?”沈豔卿嘴角含笑,冷淡的朝她看了過來。
今晚他喝了不少酒,眼尾微紅,狹長的雙目覆蓋上了一層好看的水光,深邃迷離,容色少見的豔麗。
他這個時候停下車,陸海潮總感覺他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她心裡有些不痛快,但一想前面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又瞬間打消了跟沈豔卿抬槓的心思。
“沈總,好巧啊,在這裡也能遇到您。我剛好也要回家,不介意的話載我一程……”陸海潮露出笑容,厚著臉皮上前扒拉住了車窗,可話沒說完,就被沈豔卿不近人情的打斷。
“我介意。”沈豔卿瞥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用力就將陸海潮的手扒拉開了。
陸海潮跌坐在了路邊,火氣一下子就蹭了上來,可等她站起來,沈豔卿的車已經揚長而去。
“死奸商!”陸海潮氣得在原地大罵。
這時已經開遠的車,竟又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