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再見

小說:一見而證 作者:若靈不好看

若靈囑咐小九好好在家後便出了門,駕駛一輛摩托來到了郊外,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唸叨幾句雙手結印便有一道城門出現在他面前,牌匾上赫然寫著“鬼門關”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只見這門自已開啟,門後站著兩個巨大的身影“何人擅闖鬼門關?”若靈淡然抬頭道“幾年不見就不識得我了,阿傍、馬頭?”“原來是先生,有失遠迎,失敬失敬。”若靈擺了擺手“不必客氣,帶我去找蔣子文。”牛頭馬面便讓小鬼通報“先生請等一下,秦廣王他正處理要事說過無論何人都不許打擾,並非怠慢,因為是先生所以才通報一聲,請理解一下。”若靈並沒有因為見秦廣王需通報而不滿,而是在想秦廣王處理的要事應該就是他要見的人去留。“帶我去吧,有事我擔著,我也是為了他來的。”牛頭馬面交換了一下眼神,便決定慢慢帶若靈往那邊走,他們知道秦廣王九成九會見若靈,慢慢走過去等小鬼回來既不怠慢秦廣王也不怠慢若靈,畢竟兩邊他們都惹不起。牛頭道“既然這樣就請先生上來吧。”之後便俯下身子讓若靈坐到自已的肩膀上,馬面走在前頭警示眾鬼不得放肆,牛頭跟在其後便慢慢朝森羅殿走去。走到一半報信的小鬼便迎了上來,說秦廣王讓牛頭馬面速請若靈前去不得怠慢,那小鬼還帶了另外兩人。

若靈看著手持寶珠的那位問道“不知地藏王菩薩找若靈何事?”“先生說笑了,分明是您找我們有事,您要見的人已經在等您了。”若靈看著地藏王菩薩,微微一笑,便看向另一人“包拯,還當著閻王呢?”“先生明知故問,自小官從範大人手中接任後地藏王大人就未曾賞識別人了。”若靈又是微微一笑,便拍了拍牛頭繼續前進,不一會便到了森羅殿。

進殿後馬面喚一聲“先生到——”待牛頭將若靈帶進殿放下後,若靈見偌大宮殿無其他小鬼,只有秦廣王和另一人在交談。牛頭放下若靈便和馬面出去了。

秦廣王作楫道“先生。”若靈嘆道“多少年了你還是這麼無趣。”便看向那人,那人也看向若靈“你來了,若靈。”“我來了。”“再見已是千年了吧,記得上一次見面是最後一任炎帝與黃帝結盟吧。”“是啊,作為第一任炎帝的你絲毫沒有因部落歸順黃帝而遺憾,反而高興他們合力對抗蚩尤,你告訴了我何為胸懷。”……二人敘舊中若靈回憶起了千年前。

那時他剛開啟靈智不久,見到了一個怪人,手拿一個鞭子走一路鞭一路,同時不停地吃花草樹木。那怪人見到若靈好奇地走上來,“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我叫…若靈…”“若靈?我好像聽我爺爺奶奶說過…你認識他們嗎?”“大概吧。”若靈心想他哪知道他爺爺奶奶是誰。“我是神農氏,部落裡的人叫我炎帝,我是剛上任的首領。”“你這是在幹什麼?”“嘗草,我發現草可以治病,為了知道什麼草治什麼病我見到草就要嘗一嘗。當然有些草有毒,能吃死人。”若靈不解,他在與人交流的過程中知道人會生病,變得不正常甚至死掉,但從未見過生病的人吃草會變正常。

“來,你嚐嚐這個。”神農說著便把一把草塞進若靈的嘴裡。“嗯?”一股奇怪的感覺產生,這種感覺很微妙,他從未感覺過。“怎樣,好吃嗎?這種草可以當食物,吃多了可以舒筋活絡補充氣血。”若靈看著神農便道“你認識多少樣子的草?”“不少,但還有很多我沒嘗過的,比如你腳底下這個。”說著,便把這株草拔了起來塞進嘴裡,接著倒了下去。“你怎麼了?”若靈急忙蹲下檢視“罐子…喂…我…”神農有氣無力地看向腰間的土罐。

若靈急忙取下,把上面塞著的葉子取下,裡面裝的渾濁的水,裡面不知道混著什麼草。他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往神農嘴裡灌“咳咳…咳咳咳…慢點慢點…”幾口下去,神農便恢復了精神“這裡面裝的是茶,可以解毒,每次我吃草中毒都喝這個。裡面的草叫茶葉,放進用火燒過的水就成了茶。”若靈感覺非常神奇。神農看著手裡剩下的剛才嘗的草,便說“我要回部落告訴人們這種草吃了會讓身體無力,沒有精神。你要跟我回去嗎?我看你好像一個人生活,要不要跟我們一起?”若靈想了想,他已經好久沒有和人接觸了,按伏羲的話,自已作為見證者應該去,便答應了。

回去的路上,神農走一路吃一路,好幾次失去意識,若靈每次都給他灌茶。走走停停,太陽落山才回到部落。神農將人們召集在火堆旁,將今天嘗的草挨個向人們介紹。若靈白天已經知道了,便看著火堆,想起了燧人氏。深夜人們都睡了,若靈在神農給自已搭的小草屋旁看著星空“神農…炎帝…”

之後的一段時間,若靈與神農玩的不亦樂乎,有時神農會騙他吃一些作用奇怪的草,有些讓舌頭麻麻的,有些讓自已看到了早就隕落的故人……而若靈也不甘示弱,用一些簡單的法術捉弄神農。因為神農凡人之軀,沒有學會。“若靈,你和我們不一樣吧?”“哪裡不一樣?”“你會法術,和我的爺爺一樣。”“你的爺爺呢?”“他登上建木上了天上,很久沒有回來了…但也許又一樣,我的爺爺吃什麼草都不會中毒,而你和我們一樣會中毒。”“也許吧…”若靈並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他始終沒有搞明白過自已。

若靈曾經以為自已會這樣快樂地生活很久,但天道輪迴,事與願違。他不受天道,神農受。那一日,他與神農和往常一樣在野外尋草,神農像往常一樣嘗沒見過的草。這次,神農將草吃下後,臉色扭曲,身子抽搐,全身腫脹,抱著肚子顯得異常痛苦,若靈又以為神農在開玩笑,他好久沒見神農吃草後這麼痛苦。但很快他發現不對,神農吃下草後沒吭一聲!

“你別嚇我啊!”可神農連頭也抬不起來…若靈馬上取下腰間的土罐給神農灌茶,一罐下去,神農只說了一句“這草…吃…腸…斷……”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之後便沒了氣息。若靈淚流滿面,又是這樣!他將二人攜帶的土罐都取下,把茶都往神農嘴裡倒,但已無濟於事。他看看神農,又看了看那草,從神農手中取出便往部落裡跑。他看不清路,也不用看清,邊跑邊舉著那草邊喊“斷腸草——勿食——食者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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