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斯快步走向書房,打算向伯爵回稟此事,卻在書房裡看到了老者,以及面色不善地看著自已的伯爵,瞬間明白自已可能被誣陷或者說……
“長老先行離開吧,我有事與尤里斯說。”伯爵的語氣中似乎壓制著怒火。
“是,伯爵大人。”老者彎腰行禮後轉身離開,在經過尤里斯時眼神中帶著一絲冷意和嘲弄。
尤里斯低頭,心中漸漸起了殺意,卻沒有表露出來。
“尤里斯,你知道他剛剛說了什麼嗎?”伯爵撥弄著手指上的寶石戒指,漫不經心地說道,一點也不見剛才的怒火。
“不知,請主人明示。”尤里斯低垂著腦袋,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尤里斯,你是我最忠誠的惡犬,對嗎?”伯爵答非所問,繼續撥弄手中的戒指,蒼老的手指帶著斑紋,使得這一幕看著像是沉迷於慾望和權利的束縛而不得脫逃的畫面。
“是,尤里斯忠於主人。”尤里斯的話語透露著一種堅定,然而換來的卻是金屬掉落的聲音。
戒指掉落,被人漫不經心地踩在腳下。尤里斯心中有些無語,對方是有錢無處花嗎?想用聲音擾亂自已?總搞這些事情,不過現在的重點顯然不在這上面。
“尤里斯,你不誠實,抬頭,看著我。”伯爵的語氣很溫和,但是尤里斯知道,伯爵一定是知道了什麼,這件事不會輕易翻篇。
尤里斯抬起頭,伯爵帶著審視地眼神直直射入內心,他感覺喉嚨有些乾澀,但很快又鎮定下來,直視著伯爵的雙眼。
“尤里斯,你是南朝人,出生在南朝。”伯爵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道。
尤里斯知道這點無法反駁,點頭稱是。
“你的親人健在。”這又是一個肯定句。
尤里斯的心臟開始快速跳動,他開始回顧自已最近做的事,究竟是哪裡暴露了,最後他想到了老者。
“聽說你有個妹妹,冰雪可愛,你應當是許久未見她了,更不知道她的近況。”伯爵冷笑了一聲。
尤里斯頭頂開始冒冷汗,順著臉頰一點點滑落,大腦飛速地轉動著。他不懂,明明這麼多年,他隱藏地這麼好,即使母親和妹妹淪為亡國奴,他都沒有回去看一眼,他是怎麼被發現的。
“尤里斯,你的本名不好聽。明德,身為一條惡犬,德是你最不需要的東西。”
尤里斯,哦不,應該說是明德,此刻已然明白自已的底細應該已經被扒得一清二楚,但是看伯爵的樣子好像並不是要殺他,否則也不會支開老者。
“尤里斯,值得嗎?”冷漠地聲音從頭頂傳來,伯爵已經起身走到他面前。
明德沒有回答,因為他知道說多錯多,不如不說。
“尤里斯,你知道亡國奴會有什麼下場嗎?”
這一句話觸動了明德的神經,但他告訴自已要冷靜,他的線人告訴自已他的母親和妹妹都在這個小鎮過得很好,雖然自已到現在還沒有見過她們,但他相信線人是不會騙他的,可是心頭又有一種恐懼湧上來。
“尤里斯,你想不想見見你的親人?”
明德抬起頭,雙目死死地盯著伯爵道:“您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怎麼,你聽不懂?”
明德緊張地嚥了口水,雙手已握成拳:“為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讓你確認一件事,畢竟這麼多年了,你確實是一條好狗,讓我突然換人,還真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