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溪沒聽陸飛鴻說廢話,抬手就照著他臉上扇了一個耳光。
宴會廳裡充斥著惱人的聲音,關不掉的影片,關不掉的議論。
這個地方,盛南溪感覺自已沒法再呆下去,也沒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她撕開裙襬,就往外走。
一片混亂之下,盛南溪的離開無人敢攔。
她茫然地站在酒店門口,吹著早春刺骨的寒風,不知道自已該去哪裡。
也許是上天都覺得她太愚蠢,還送了她一場冰冷的春雨。本就冷的天,又裹挾著冰雨,那寒氣鑽入骨髓。
她身上那禮服裙子,本就是中看不中用的款式,好看卻單薄,一點保暖作用都沒有。每一絲落在身上的雨水,都讓她感到刺骨的疼。
一輛邁巴赫忽然從酒店門前飛馳而過。
酒店正門口,明明是豪車雲集的地方,不知怎麼回事,竟會有那麼大一個水坑。
可憐盛南溪就站在那裡,唰的一下,被濺了一身的冰冷的泥水。
白色的裙子,被高高濺起的泥水澆得狼狽極了。
更要命的是,那泥水涼得刺骨,讓盛南溪顫抖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已的身體。
她跌跌撞撞地走下臺階,走到路邊,可腳下一滑,細細的鞋跟又一下子卡在了下水井縫隙裡。
腳腕疼得厲害,鞋跟又拔不出來。
盛南溪抹了把眼淚,乾脆脫了鞋,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腳上的劇痛仍然叫囂著,似乎是想要讓她走不了幾步就跌倒。
可盛南溪還是沒有停下來。
禮服裙礙事,她就撕開裙襬。高跟鞋礙事,她就脫掉高跟鞋。
她盛南溪,就算光著腳,也能從這泥坑裡走出去!
直到,剛剛那輛車又從停車區域開出來上了路,又停在了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