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的話說得葉書畫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情。
她悶悶地“嗯”了一聲,就牽著他的小手下樓去了餐廳。
薄鏡已經坐在餐桌前了,看到葉書畫牽著二寶進來,他沒什麼表情地吩咐傭人開始上菜。
二寶把葉書畫牽到餐桌邊,很懂事地為她拉開椅子,“媽咪~你坐。”
“好!”應著兒子,葉書畫機械般的落座。
薄鏡昨晚把房間讓給葉書畫了。
他臨走的時候說的話是:“你待過的地方,我嫌髒。”
聽聽,這話是多麼過分!
可如今在餐廳裡頭再見,他居然跟沒事兒人似的,甚至於在早餐上上桌後,看著她說:“晚上回老宅吃飯,等忙完公司的事,我回來接你。”
“媽咪,爹地說忙完了回來接你。”二寶一邊起鬨,一邊懂事得跟個小大人似的,“我放了學讓司機送去爺爺奶奶家就行,不用你們來接。”
葉書畫:“……”
可真是親生的啊。
為了給她,給薄鏡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煞費苦心!
…
這一頓早飯,薄鏡那狗男人和二寶胃口都很不錯的樣子,吃了很多,只有葉書畫自己形同嚼蠟,心情超差。
早飯過後,薄鏡派司機送二寶去學校,他自己則是去了公司,偌大的莊園就剩下葉書畫、管家和一眾傭人。
一夜沒睡,葉書畫打算補個覺。可她人都還沒上樓呢,柳晨曦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師傅,外公出事了。”
柳晨曦口中的外公是晚嬙的恩師閣岐山,聽聞他出事,晚嬙直接走出主樓,隨便挑了一輛薄鏡的車,絕塵而去。
“你們在哪?”車子駛離莊園好遠,葉書畫才問。
柳晨曦:“你在江城大學的醫學實驗室。”
葉書畫趕到實驗室的時候,閣岐山已經被她的師兄凌湛做了簡單的急救處理,但因為情況太突然了,他們只能任由他躺在地上,沒敢移動。
嗯,生怕出點什麼事兒。
葉書畫套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和醫用帽子手套,大步走到閣岐山身邊。
“凌師兄,老師情況如何了?”
凌湛面色沉重,語氣之中盡是自責,“我瞧不出什麼來,只能第一時間封住了老師的幾大穴位,又給他餵了一顆你研製的護心丸。”
葉書畫蹲下來,為閣岐山檢查。越是查,她的臉色也越是沉,最後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了一句話。
“凌師兄,老師中毒了。”
說話間,葉書畫看向柳晨曦,“做過什麼吃過什麼見過哪些人?越詳細越好。”
柳晨曦仔細回想了一會,和葉書畫事無鉅細地彙報:“外公因為我媽媽的事兒,近來醉心於研究能徹底根治紅斑狼瘡的特效藥,一大早說有了新的研究方向,我就開車接他然後一起來了實驗室。”
“沒了?”葉書畫邊給閣岐山解毒,邊問。
“應該沒了吧。”柳晨曦不太確定地低喃,但很快又想到了一些事,陡然間提高了聲音的分貝,“我想起來了。師傅,有人給外公送了一瓶水。”
葉書畫用的是醫學界失傳已久的九轉神針,對下手力道,扎進穴位的深淺尤為講究。
稍有不慎就會弄巧成拙,害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