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鹽妹一把搶過棉被,打著赤腳撲騰撲騰地跑了兩步,開燈一看,果然是他。
“你怎麼跑我這來了?”
“冷!”
這破理由,簡直把鹽妹的臉都給氣綠了。
“再冷,你也不能一聲不吭地摸到我的床上來呀!難不成,還要我給你暖被窩呀?”鹽妹一邊罵著,一邊低頭看了看自已的身子,還好,睡衣睡褲都完好無損。
“真的很冷!”
好嘛,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子,現在居然躺在老婆床上開始耍起了無賴。
見鴉哥說得可憐,鹽妹捂胸上前定睛一瞧,只見他臉不再紅,汗不再冒。稍稍伸手摸著額頭,雖有餘溫,但表皮,卻透著寒涼。
正當鹽妹撒手之際,鴉哥忽然一把又給拉住了。
“幹什麼?放開我,我去給你再拿點藥。”
“我不吃藥。”
“不吃藥那你也鬆開呀,拉著我幹嘛。”鹽妹一邊奮力掙脫著,一邊又想起了剛剛在夢裡,胸前那一下很是真切。
“老婆,我冷,你給我暖暖唄!”
“暖,暖你個頭!你剛剛,是不是摸我了?”說完,鹽妹越想越氣,竟然張開了血盆小口,這就要去咬鴉哥的手臂。
還好鴉哥躲閃得及時,否則,即便不被啃掉一塊肉,恐怕也得脫一層皮。
見鴉哥鬆手,鹽妹隨手拿起自已的外套,打著赤腳就往堂屋跑。
豈料,左腳才剛跨過門檻,身子卻不幸給攔腰抱住了。
“喂,幹什麼?老公,你不要耍流氓。”
就在鹽妹手腳並用地呼喊之際,鴉哥終是像發了瘋。
“老公,你還在生病,能不能別發……?”
話還沒說完,小嘴就被堵上了。
可無論鹽妹的小腦袋如何左搖右晃,就是甩不掉那該死的攪弄。隨之而來的翻滾,也讓鹽妹突然意識到了不妙。
“老公,稍微等一下,你能先戴上那個嗎?”
鴉哥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沒聽懂,他此刻只顧著埋頭,好像完全沒有要理會鹽妹的意思。
眼看著即將逼到絕境,鹽妹突然氣沉丹田,大喝一聲:“我不想懷孕!”
幸運的是,鴉哥似乎聽懂了這句,就當他著急忙慌地下床向外跑時,鹽妹突然一把給叫住了。
“你先去洗洗,穿好衣服,再弄條熱毛巾過來。”
等其走後,鹽妹想起剛剛鴉哥那張緋紅的臉,頓時就想笑。至於為什麼會那麼紅,也不知是由於剛剛的失措,還是感冒沒好,這高燒又上來了。
等鹽妹把床鋪弄乾淨之後,鴉哥又賴著不走了。
“什麼意思?看樣子,今晚我是非得給你暖床不可了?”
鴉哥沒接話,只顧著埋頭頷首。
“那行吧,去把你房裡的被子抱過來,挨著我。”
不到半分鐘,鹽妹的耳畔隨即傳來厚重的鼾聲。
“天吶!這全天下的男人,都一個樣嗎?倒頭就睡。”
次日上午,鹽妹睡得正香時,忽然被紅姐大嗓門的對話聲給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