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妹此話一出,瞬間又點起了鴉哥的熊熊之火。
棉被向上一扯,往兩人頭上一蓋,手忙腳亂間,只見拱起的波浪,在紅彤彤的被罩上此起彼伏。
秋霜漸起,寒露愈重,聲嘶力竭後的一灘爛泥,終是沒有辜負這無邊涼月。
次日早上,在鴉哥一遍又一遍的催促聲中,鹽妹才勉強起床。
“老公,你這做的是什麼奇葩早餐呀!”
“油炸土豆,油煎包子呀!對了,還有你愛喝的豆漿。”
“大哥,這土豆也沒炸透呀,裡面還是生的呢!還有,這麼醜的麵粉糰子,你居然管它叫包子?誰教你包的,哈哈!”
鴉哥不解:“你上次,不也是炸的土豆嗎?”
“哎喲,我的傻老公呀,我上次用的是電烤箱。而且,你沒發現嗎?我烤的是薯條,可不是你這種土豆塊。”
鴉哥見土豆確實不太熟,便打算扔掉餵豬。
“等等,你先別扔。雖然不太熟,但是我可以將它弄成土豆泥。昨晚不是還剩下半隻雞嗎?今晚,我們可以做一個大盤雞,外加一點麵條。我告訴你,老公,那味道也可好吃了。”
見鹽妹說得有板有眼,鴉哥白了一眼,也就信以為真了。
早飯過後,鹽妹坐上鴉哥的二八大槓,一路晃晃悠悠地往街上趕。
還記得第一次坐上這輛單車的後座,那時候的鹽妹,連這個男人的腰都不敢摟。
可現在呢?鹽妹都已經不稀罕後座了,要坐就乾脆坐到前面的橫槓上。天氣這麼冷,她才不想伸手摟腰,就算要摟,那也得是鴉哥單手握把,另一隻手來摟自已的腰才對。
“你們兩口子睡的話,這張一米八乘兩米的就夠了。實木的床架,進口的椰棕,一年包退,三年包換。”
鹽妹繞著轉了一圈,看完品牌標籤牌,便隨口問道:“老闆,單買床墊的話,要多少錢?”
“這款一口價,兩千八!”
“兩千八?”鴉哥聽聞,頓時目瞪口呆。
天吶,就這麼一個墊子,自已得賣多少隻鴨子才能賺回來呀!
見鴉哥那副慌神的樣子,鹽妹當即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她一把拉著鴉哥的胳膊,悄悄附耳道:“還有比這更貴更好的,老公,我們要不要也去試試?”
“別別別,我覺得這個都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購買能力,那些更好的想都不要想了。”
鴉哥那壓低的聲音雖沒被店主聽到,卻也激起了鹽妹的戲弄之心。
“我跟你說,老公,那種五千的床墊,彈簧更好,彈性更足。晚上我們那個的時候,你可以更省力,更爽哦!”
“你……我……你簡直……”
“簡直什麼?哈哈哈!”鹽妹一邊鬆開了胳膊,一邊大笑著朝裡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