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候,鴉哥說即將立冬,要種菜,得抓緊。
此話一出,鹽妹立馬來了興趣。
兩個人邊吃邊聊,說了好一會兒,最終都沒能定下要買的蔬菜種子。
“老婆,我們還是去直接買菜苗,不自已播種。”
“不行,打理園子,我就要全部自已動手。”
初生牛犢不怕虎,初來的鹽妹不怕苦。
對此,鴉哥也是頭大。
“老婆,你有見過懷孕一天就能生出孩子的嗎?”
“老公,你有見過懷孕還需要靠別人播種的嗎?”
好傢伙,一時興起的針鋒相對,竟弄得兩人都莫名地羞低了頭。
“行行行,你買吧!反正我告訴你,種子從發芽到長成小苗,少則二十天,多則一月有餘。現在臨時播種,怕是到了來年開春,你都不見得能吃上。”
對此,鹽妹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吃不上就吃不上!打理園子,我可不僅是為了一口吃的,弄成自已想要的樣子,才最重要。”
見鹽妹好高騖遠,鴉哥也就不再阻止。
因為,他始終覺得,那麼大一個菜園子,光憑鹽妹一個人,肯定會半途而廢的。
上床之後,見鴉哥仍有一絲咳嗽,鹽妹估摸著,應該是下午落水時受涼了。
“老公,吃藥!”
“不要,我想吃……”
“滾!”
鴉哥還想撒歡,可鹽妹選擇了拒絕。
“別動,就這樣抱著!你呀,看起來身體很壯實,可一點傷風感冒都經不住。”
“你說得對,我很虛弱。”
鴉哥不想辯駁,從未安分的手腳,直接暴露了此刻他腦子裡那無盡的齷齪。
“確實夠弱的,才受了一點點涼,又是打噴嚏,又是咳嗽的。”
“那你倒是讓我動一動呀!出一身汗,說不定寒氣就沒了。”
說完,鴉哥就手忙腳亂地扒拉著被窩裡的皮筋。
“別耍流氓,聽見沒?胳膊伸過來,給我枕著,屁股讓我搭一下腿。”
面對鹽妹的無情,鴉哥只能憤憤充當著工具人。
其實,並非鹽妹不想,而是她在刻意節制。
夫妻不同情侶,尤其鴉哥還是個體力勞動者,夜夜笙歌遲早會掏空身子,縱慾過度容易未老先衰。
想要細水長流地過日子,沒有一副好身體那可不成。
接連兩天,鹽妹哪都沒去,就一直在園子裡翻地。
儘管速度很慢,但靠著一股執念支撐,來來回回間,竟又翻出了一塊菜地。
“老公,你告訴我,冬天最常見,也是最容易種的菜是什麼?”
“蘿蔔白菜。”
“啊?真的假的?我已經翻了兩塊菜地,一塊種蘿蔔,一塊種白菜,你覺得怎麼樣?”
“你開心就好,反正我說什麼,你也不信。”
見鴉哥語氣冰冷,鹽妹這脾氣噌地就上來了。
“老婆,你要再掉到水裡,我可不救你了。”
“有本事站住,你別跑。”
“那你追什麼?”
……
就這樣,兩人圍著稻田裡的鴨圈,一個在追,一個在跑。
嬉笑怒罵間,只見男人時而走走停停地回頭張望,而女人,一路跌跌撞撞地紅腮粉面。
這風景,葉榆何曾有過?